第79节(2/3)

有一次，因为隔班的一名女生疑似对蒋楼有好，喜该女生的男生在育课上，故意用篮球砸正在场边收拾材的蒋楼，一没反应就再砸一，一个人不够就再喊几个人。

他分明知怎样说会让结果对自己有利，却不愿意去争取。因为他认为自己不被理解，不被原谅，更不被黎棠用这样的神凝望。

早就看蒋楼不顺的学生们打着“为民除害”的名义，屡次三番找蒋楼麻烦，蒋楼无意与他们发生冲突，不予理会，更坐实了此人心气傲，令人厌恶。

他甚至希望黎棠的态度是无动于衷，或者漫不经心。

播放键，从上次暂停的位置继续——

于是变本加厉，给他扣上各莫须有的罪名。

比如，这支录音笔一旦两开始录音，便会抹去之前留存在里面的录音，以替换覆盖的形式。而这一，黎棠曾仔细地告知过蒋楼，当时还玩笑说：“小心手快成录音，我可不想再五个晚上给你重新录。”

“是舍不得吗？”黎棠问。

“desensitization，脱。”七年前的黎棠在录音里笑起来，“这个单词之前教过，如果记不住的话，次当面再教一遍。”
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眸猩红，仿佛一秒就有涌来。

一度以为那是演技真，后来才知，那意味着动摇，意味着哪怕有明确的目标，其实也并不定。

当作是他伤害了一个人，践踏了一颗心的报应。

他们把蒋楼当成目标篮筐，砸他的肩膀，后背，甚至砸他的。蒋楼只是闪去躲，面无表，又被男生们认为他是在装，气得这帮人又喊来几个兄弟，把蒋楼围堵在场上。

蒋楼没有回答。

这支录音笔，是黎棠送给蒋楼的人节礼，他在里面录整个学年的单词，用来给他左耳失聪的年少人学英语。

挑选录音笔时，黎棠煞费苦心，要蒋楼喜的黑，要外观新颖，看不原本的用途。因此可选择的极少，最后定的这支虽然外形漂亮，相比普通录音笔，却牺牲了分功能。

，黎棠拿起那支录音笔。

他站在那里，立在冷白的白炽灯，似在接受审判。

照蒋楼多年练拳击格斗的手，未必无法全而退。可他当时心神麻木，觉得无论遭受什么，都是他应得的，他活该承受，所以任由他们拳打脚踢，当作是上天给他惩罚。

那时黎棠远走他乡，蒋楼百念皆灰，埋首于书本成了他唯一的路，也是宣的。

他记得，蒋楼曾不止一次，对他不舍的绪。

他的手些微发颤，却并不害怕，并不怀疑会听到让他恐惧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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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烈的爆炸之后，即便一地狼藉，片瓦不存，故事也仍要继续，残忍到不给故事中的人留哪怕一息的隙。

黎棠稍稍仰起脸，一气：“那你在县的时候，为什么会被……被十几个人围殴成重伤？”

然而他锋芒太盛，又太独，哪怕并非有心也会被曲解为傲，被造谣成“一中来的学霸瞧不上县的寒门学”。

谁想蒋楼当了真，七年多的时间，一次都没有误过。

再加上，叙城一中发声过的广播事件，传到了县。

那段音频，用的也不是这支录音笔。

后来，县住压力收取蒋楼，为的也是明年考战绩中亮的一笔。

黎棠竟然笑了来，尽那笑噙着泪，好似濒临破碎，“你觉得对不起我，所以你惩罚自己……那段音频，你没有抹掉自己的声音，你从来没想要我……从来没想要我一个

“你以为你不说，我就不知吗？”

这事，足以让蒋楼被钉死在“品行卑劣”的耻辱上，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鄙夷神淹没，也足以成为有心之人为非作歹的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