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云声 第42节(2/3)

黄之谦的后有四条尾跟着, 他自己却毫不知。

黄之谦提着杏酥酪踩上了一艘小船, 与船夫打了招呼便往小河尽湖泊中央的小岛而去。湖泊不大, 小岛上也仅有一栋被繁荣百琼楼包围着的小楼，岛上有四条九曲桥可通往两侧楼阁，可一般人也别想轻易上岛。

这拱桥上方尚有三座桥梁悬空, 架着亭台楼阁而过，这里的人虽多却不像前那么吵闹, 最的那层楼上时不时传来一阵笙箫奏乐, 灯火辉煌的, 连月亮在此都成了缀。

人都怕鬼，纷纷散场，女人被人拖了回去，前一地的血，奚茴与云之墨脆转走上桥去红珞街。

“可，可她方才就是与你们说话，突然就断了手，突然就过去了！”青楼里的人：“若不是你们动手，难她的手会平白无故被砍断吗？”

“方才我不手，你打算如何？”云之墨问她。

“难真的有鬼？”不知是谁嘀咕一句，剩的人立刻散得更开，谁也不敢在此地久留，便是方才打算这一家青楼的男人都调便走。

那里是银妆小城的仙人岛, 岛上住着银妆小城最有名的七位女，凡是岛上的人，除了远而来的皇亲贵胄便只有贴服侍那些女的丫鬟小厮了。

云之墨的折扇指了个方向，正对着暗巷里两抹颇为鬼祟的影：“喏，尾在那儿。”

奚茴说是鬼伤人也没错，于她来看，云之墨可不就是个死了几万年的恶鬼。

谢灵峙与应泉为了繁城闹鬼一事觉得他可疑而跟着他，可奚茴与云之墨跟上去完全是因为好奇。二人跟在前三人后顺着红珞街一路走，慢慢便到了红珞街与珠翠街相连十二座拱桥的最大那座旁。

她：“她若敢碰你，我就砍她的手。”

啧，小铃铛演得真好。

青楼里认得女人的纷纷围过来，还有人去探女人的鼻息，确定对方只是过去还没死，便指着云之墨：“是他，是他想杀人！”

“杀、杀人啦！”有人喊。

银妆小城中有七楼, 拼在一起才被称之为小城, 分别对应琴棋书画诗

站在桥梁上能听见风拂垂柳扫面的声音，这一才上演鬼伤人的闹剧，周围更安静了些。

还借着酒意胆大撩人的女人此刻彻底清醒了过来。

粟坊前排起队，人比珠翠街那边多上许多，杏酥酪的香味飘至半条街远，奚茴也顺着香味凑了过去。

云之墨没眨，从她方才而时到现在一也没眨，视线也一瞬没从她脸上挪开，这一刻奚茴挠他手心里的力像是划上了心位置，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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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哪里？哪里有尾？”奚茴穿过人群踮起脚去看。

“谁看见了？”奚茴问。

奚茴看去，黄之谦后跟着的尾正是谢灵峙与应泉。

◎哥哥，我。◎

这般一说，那青楼里的人又犹豫了。

奚茴的匕首虽藏于袖中，可她确实握住了刀柄。

云之墨手太快，她断手的瞬间甚至没察觉到多少痛楚，直到此刻剧烈的疼痛从双臂的断传来，她失了一双手，血模糊地粘着袖上的纱，血染红的黄裙，才只看一女人便了过去。

云之墨也瞧见了，唔了声：“这人还了两条尾。”

少女双眸瞪圆，倒映着灯火，义愤填膺，就像真的不知是他断了那女人一双手。若不是她牵着他手的手指轻轻在他掌心抠挠了两，云之墨都险些要信她的话了。

结果还是一样的。

了桥，才走几步人又多了起来，红珞街第四座桥旁有个粟坊颇为有名，里面的杏酥酪更是百琼楼里的女人最吃的小，若有知趣者买了再去见姑娘，必能讨其心。

众人不忍看那掉来的一双手，可若真去瞧，那手的确断得太平整，且过去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没碰到云之墨，甚至没近他五步之。谁也没瞧见云之墨动手，男翩翩摆扇，血洒了一地也没溅他上去，实在不像是他动手伤人。

第42章 琵琶有语：六

“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，好端端的为何要故意把手帕丢你面前，非要你捡起来折辱你？”奚茴颇为不忿：“想让我的鬼使给她弯腰，她当她是谁？”

奚茴与人辩驳时，云之墨一直在看她。

小模小样的，那双狐狸微眯，似有些骄傲云之墨是她的，又占有十足地证明。

“我哥哥手里连匕首都没有，怎砍断那个女人的手？你看她手腕平整，骨都没碎便被削平了，肯定不是寻常利所致，说不定是鬼的呢。”奚茴抬起，理直气壮：“繁城闹鬼也不是一日两日，你们可别错怪了好人。”

人群里有影一晃而过，她看了看粟坊再看向提着一盒杏酥酪离开的男人，晃云之墨的袖：“是那个说书的。”

自是没人瞧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