捌拾捌、黄雀(2/2)

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，才是最实在的。这确实是李檀曾想过、说过的话，便是她落这网，最开始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好吗？

那毒绵的药。一是那药效凶猛的，虽然凶险，但太医院人才济济，说不定还真能救回来。可若是一时并不致命，天贵重，大抵都是会暂时压制，之后慢慢调理。本王要的，便是在皇兄上毒，只要有了这个毒，此后便好办了。”

“哀家从如何？不从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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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翘了角，继续说：“更何况，本王知，若是皇兄当即死在那时，本王虽然能博一博，可大概是难落好的。不如现今，皇兄刚愎自用、穷兵黩武，自己去送了死。”

定王直了背，说：“可聪明人也识时务，何况太后娘娘这样的聪明人，沉浮后，几起几落，更当知逝者不可追，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，才是实打实的，不是吗？“

定王问：“太后娘娘，本王如此苦心毒引，又诱皇兄征，会

让这毒发、埋伏和坠崖，只是皇兄假作的布局吗？”

和聪明人说话，就是简单，他费了这么多，目的自然只有一个。“本王想请您以太后之尊，颁懿旨传位。”

李檀神还算镇定，但脸却有些白了，她咬了咬尖，将背上一阵阵沁的冷汗了回去，对定王说：“真是有备而来，是哀家小瞧你了。”

李檀一次低了贵的颅，窗外斜正好映照在她上的金簪上，折耀的光芒，刺得人睁不开。待她再一次抬起时，她看向定王，只说了一句话。

“太后若能助本王，则永享尊贵，便是李首辅的条编法，若太后想保，本王也欣然从命。”这便是变相承诺许太后议事之权了。

“若太后莫能助”，他在那个字上意味地拉了声音，“那先是会有些风言风语，之后那些风言风语便会成为确凿的事实，从庙堂之上到街巷尾，您的那些真心都会变成众人上的一牙慧，而皇兄，在史书上大概要从意气发的少年天成那不孝不义不仁的千古靶吧。”

他的脊背还低着，却微微抬看向李檀，“更知，越是聪明人，越容易自负。总觉得一切都能在自己掌控之中，总觉得上天偏，便是付诸真心、以犯险，也能游刃有余。”

李檀眉如山氤氲，眸却亮得吓人，周全是郁杀伐之气，问：“说了这许多，究竟何为？”

定王作了一揖，谦虚：“本王不敢受太后如此褒奖，本王与本王的母亲都不是什么聪明人，不过是学了教训，知自己不聪明，所以更要谨慎，小心为营。”

“哀家答应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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