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刻(2/2)

祝瓷还在想前一句，“你很特殊”四字并不是意的告白，但她想到萱自述中提及的刻意躲避和保持界限，小声追问：“是我想的那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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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团芜杂的线现在有些松动的迹象，因为被允许提起。但祝瓷想，能从哪里开始呢，把过去再理清，就一定会指向更明晰的未来么。

“我也没想过疏远你，”萱看着有些张的祝瓷，继续：“我只是不喜亲近。”

“因为你很特殊。”

“我有些需要的……和想的事。”

伴着这句轻快的“没有”，祝瓷也觉得脸侧有些发。她当然知自己近来一直都表现得不太寻常，不太像既往的自己……但这并非没有成效，至少黑暗里没有别人再见到她这副无措的样，至少短暂的窘迫换来了轻快的调笑……祝瓷未见过她如此放松的模样，也未曾觉得哪一刻的萱比现在更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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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祝瓷问起旅游时几次支支吾吾的通话，萱刮了刮她的腰，“你不会想听。”

萱没有说后半句。与人产生羁绊更像负累，而非什么浪漫机缘，即使只在无无尾的虚拟世界，所以更愿意接受同样随或是恣意的人。

她今晚得以更像自己，不用顾虑违背设定。

她只是有些逗引的神，好像定决心恪守今晚绝不说谎的承诺，把脸别到一边。

如果剪切一些原的片段到并不存在的过去来不算说谎，萱想，反正在哪个世界自己都一样淡漠。

面对灼灼的目光，萱气，指抵住祝瓷锁骨，往上推了，“我可不知。”

这是很明显的，萱很少有解释缘由的耐，总是极温和地答好或不好，甚至后者也很少现。祝瓷并非没有过彻谈的提议，都只得来“过几日”之类的话。她确有很多好奇，从萱回到祝家前的过往，到和楚漫几次接间的诡异气氛，只是这些关于萱本人的好奇总在对话拉扯间被积压，到后来双方都不再提起了。

“我以为你会想问很多。”萱说，不待回应，又补充：“祝瓷……我不喜谈心，所以就今晚。”

她答：“好……你只用说你想说的。”

她还是说：“不想说就不用。”

当然祝瓷没有那么心如止，只怪自己在她收拾行李时没有再多持一会儿，想起音频里萱心不在焉的谎话，俯贴到白净的耳朵边，有些底气不足地嗔“小骗”，复又为了证明自己当真很生气，轻咬了一。

祝瓷安静听着，心又随着讲述的和没讲述的起起落落。听她说到“不喜亲近”时思绪忍不住发散去，猜测所谓亲近是哪方式，和家人在同一屋檐共晚餐的亲近，还是可以一丝不挂坐到别人怀里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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