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节(2/2)

秦肖燃还记得当时警方调查后提供给他们家的监控录像。

她才三岁，连走路都还笨笨的，经常自己左脚绊右脚跌倒。

黎萱嘴苍白，声音透着自嘲的意味：“莫须有？我的少谦才真的是为了莫须有的罪名而死的，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，从小就是天之骄，他比你的大哥秦淮屿还要优秀许多，只是一时失误而已，秦崇礼竟然把他送了监狱，是你们全家害死他的！”

都绝不可能忍心伤害她。

那是在超市外面的地面停车场，保姆锁上车，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。

小团的耳朵本来就很小，棉服帽又极厚，他再用手一捂，棉棉几乎就丧失了所有的听觉，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保姆说她是心大意，可是妹妹却再也不能从车里来了。

她不知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，也知法制对于这些非人类的存在，也许本就不能束缚什么。

但是此刻他残忍地问：“司命先生，可以杀了这个女人吗？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愿意付任何代价。”

他一直都以为妹妹的死是保姆疏忽带来的惨痛后果。

他把妹妹护在前，搂得很。

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妹妹竟然是被害死的。

那窒息的疼痛，时隔大半年，重新覆盖了秦肖燃的心脏。

刚才妹妹刚说完话，司命就在他面前变，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
她冷笑了一声，破罐破摔地啐：“你在偷偷录音吗？秦肖燃，你还真是遗传了你爸，这么小就这么险了。你录啊，你觉得我会怕吗？你以为你爸是为什么不敢动我？就算你把录音拿到手又如何，告诉警方是我害死你妹妹的吗？你大可以去试试，我也盼着全世界都知她是个起死回生的小怪，最好能把她抓科研所解刨研究，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妖鬼怪！”

这真相令人何其窒息。

刚才妹妹的话足够令他震惊。

他知小姨在现在这个丈夫之前，好像还有过一个未婚夫，两人很，小姨非常那个男人。

这世上的人，但凡还有一人。

她一字一句地质问杀人凶手，那样残酷的话语，从她嘴里说来，竟然没有任何悲伤。

秦肖燃陷了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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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绕到妹妹的背后，把她新棉服自带的太小帽帮她上，大手不由分说隔着帽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
那么脆弱。

小团站在她面前，声气却异常定，她一字一句地质问：“妈妈对你很好，你为什么要伤害她。”

她实在太想知现在这个秦棉棉究竟是什么了。

秦肖燃的声线是颤抖的：“是你……害死我妹妹？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？”

但是那未婚夫不知因为什么原因，很年轻就去世了。

他今年才十四岁，项少谦狱这件事应该发生在近二十年前，那时候他都没生，黎萱本以为他是肯定不会知的。

棉棉还没有声，秦肖燃的脸却变了。

秦肖燃嘴了，他把手机拽兜里，伸胳膊，重新把妹妹拉回自己怀里。

那保姆也早就已经因过失致幼儿死亡被判狱了。

他很小的时候曾经无意间听到过爸爸妈妈的对话。

虽然这疏忽致死的罪名判得不重，但也遵循了法律。

但她不知的是，秦肖燃从小就喜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，一声不吭，毫无存在地观察大人们。

“她对我好？”黎萱的表狰狞，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，“你也别怨我心狠，我确实没有人，我不是人，可你妈妈就是人了吗？她声声说爸妈走得早，我是她最宝贝的妹妹，我们妹两人相依为命，可是她害死了我的人，如果不是她，少谦本就不会死。她和秦崇礼夺走了我这一生的挚，我也只能让他们失去最的女儿，这就是报应，我没有错什么。”

这回听到黎萱亲承认，他立刻拿了手机，试图录这段录音。

妹妹那么小……

黎萱在这时候竟然还没有忽略秦肖燃手里的动作。

后来她才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周家明。

十四岁的少年，格虽然孤僻社恐，但还从未对任何人有过歹念。

但更难受的是，他的妹妹还只是个乎乎的小朋友，因为年纪太小，连说话的声音都是绵发甜的。

他的双臂仿佛突然有了远超于他这个年纪和型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