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巷有光 第121节(2/3)

“我记得。”江岌说，“那一瞬间你以为会是解脱，没想到被困在车里

后来过了很一段时间之后，他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。

人生失败至此，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……

脑中盘算着哪死法会好受一，耳鸣声中忽然混了更尖利的声响，余光瞥见旁边那辆撞过来的货车时，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货车的汽笛声。

这场自己曾抱有万分期待的宴席，到底还是这样匆匆地、不面地散了场。

反正即将脱离“歌手秦青卓”的份，这些喜和失望很快就与自己无关了。

他总要唱完一首完整的歌再走。

就像代后事那样的，他一件件把事告诉蔡衡，说得条理清晰——该怎么跟歌迷说明况，该怎么退票和补偿歌迷的行程损失，包括他可能跟寰扬解约、以后不能跟蔡衡继续合作、谢谢他多年以来的照顾等等事宜。

以后真的就不能唱歌了吗？

秦青卓站在后台的等候区域看向观众席。

都已经决定不再唱歌了，怎么还在响？还想要我怎么办？

“你确定不需要跟歌迷说明耳朵的况吗？”

蔡衡看着他，最终没说什么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转走向了台上。

前方的十字路，红灯倒数变了绿灯，他开车驶了过去。

或许死了就好了吧。

从台上走来，他非常镇定地找到蔡衡，告诉他自己不能继续唱去了。

然而已经来不及刹车了，“砰”的一声响，他觉到大的冲击力朝自己袭来——

没完没了了是吗？他不知第多少次冒这想法。

——到底还是搞砸了啊……

死了就一了百了了，就再也听不到这让人心烦的耳鸣声了。

看着最后一个观众离场，盯着那空的观众席又看了好一会儿，秦青卓垂目光，拒绝了蔡衡要送自己回去的提议，快步朝停车场走了过去。

他的冷静和镇定让蔡衡觉得反常，蔡衡非常担忧地提要送他去医院，但秦青卓拒绝了。

稍稍平复了波动的绪，秦青卓才继续说：“后来的事，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。”

车开上路，心灰意冷之间，耳鸣声又聒噪地响了起来。

或许是因为心平静，连耳鸣声都弱了去，能清晰听见观众席上的抱怨。

不能唱歌的秦青卓到底还能什么呢？

“真的没事，”秦青卓安他，“唱了这么久我也很累了，正好可以歇歇。”

“会被骂的。”

然而在久的抱怨声之后，他看着观众一个个离场，脸上或失望、或愤怒，他自以为的平静和镇定中却忽然涌了一丝悲凉。

不意料地，蔡衡照他的代刚一说明况，观众席上立刻炸开了锅。

“被骂也好的，起码留个念想。”秦青卓笑了笑，“去吧，别让大家等太久了。”

秦青卓自己却觉得很平静，曾几何时他站在这里，看着观众场、观众席被一坐满，心或期待、或焦虑，而现在看着前的一切，他甚至有轻松和解脱的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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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行到这里，秦青卓停顿了来。

——因为知那是自己的最后一次舞台。

这反反复复的耳鸣响得他心烦意。

绪波动太大，不缓一缓，他觉得太难受了。江岌也没着他继续说去，开着车，沉默而耐心地等着他。

秦青卓一语不发的中途离场，让所有人的失望在一瞬间演变成了愤怒。

连手术都无法解决的问题，这辈都要一直这样去吗？

“不说了吧，不想以后被人提起来的时候，后面总跟着一句‘可惜不能再唱歌了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