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沉淀后又被扬起的淡灰(2/3)

好冷……谁去把窗给关上……?

「你在说什么?你已经神智不清了。」我笑着拉起他的手，我们一起站在夏天的星空底。夏夜是墨黑的温泉，在旁婉转地动翻。「我来帮你画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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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咙失望地掉胃袋，那不是卡勒。不是卡勒。反正他本来就再也不会现了，不是吗?

现在我又失去她一次，我禁不起这失去。如同我禁不起卡勒的离开。

「我?」

想到这里，我的胃扭成一个又大又的死结，哭也哭不声音了。颤慄的不再允许悲伤，只有心仍独自饮泣。

放弃绘画以后，我失去了光亮，同时失去了泰莎。

「佩拉，这是什么绿呢?」卡勒指着樱问，他正在翻看我的画本。

「那就不是我。那不像我。」艾丽雅用指尖反覆转着枯叶，乾裂的双带着隐隐笑意。「那是一武装。」

失去卡勒的这一年，我埋首于书堆，日復一日地着相同的事，机械似地，渴望依循程序以排除问题。

「……喜吧。」我蹙起眉。「你又问了一样的问题。」觉他好像曾经问过，是什么时候呢?

我甩开的手，衝回自己的房间。

「很痛耶，没有刺我的必要吧。」肩上的手掌动了动，疑惑地问:「你同学不是叫泰莎吗?卡勒是谁?」

她比我亮得多。

过了一天，他没回来。一个月，他没有回来。一年过去了，他还是没有回来。我知他不会回来了。就和我从未预期过他的现一样，如此地随意率。

「对不起……」我喃喃地说着，彷彿这句歉就是唤回卡勒的咒语，彷彿多唸几次就能想起问题在哪。到底是哪里错了呢?

「你看过啊?」

卡勒听话地倚着路灯坐，他的手指沾到了一小片枯黄的落叶。夏天怎么会有落叶?卡勒的手看起来好，他捡起了叶片。

「卡勒───卡勒……」我呜咽着说: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」我不断地连声歉。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歉，那就和对卡勒的记忆一样模糊不清，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对不起他，我真的好像欠了他很多很多，多得无法再用加快的心偿还。然而他此刻就在这里。

时间把我的肤一刀一刀剐掉，赤地脆弱的肌和血，伤却从未癒合，反而荆棘般的尖刺。浑是痛，又不许他人靠近，彷彿浴血的孤傲玫瑰，却远不及它的丽。

「那是粉。」我奇怪地反问:「你怎么觉得像是绿?」

我开始无可遏抑地掉泪，不知自己为了什么而哭。我看着书本被斑驳的痕侵蚀，努力尝试在连续的噎间换气，却打起嗝来。

我渐渐意识到黛安娜的引力比我大得多。

一隻手轻而有力地放在我的右肩上。凝固的悲伤被突如其来的温柔作涌，理智像纸糊的坝，瞬间溃堤了。我地扣住卡勒的手，指甲陷他柔的掌心。

人最不能够接受的莫过于措手不及。

不公平。一都不公平。

「上礼拜我们一起去跑山啊，黛安娜还特地教我咧。」泰莎神采飞扬地说。

「我喜绿呀。」卡勒对我绽开粉的微笑。不过我又为何觉得是粉呢?「你喜画画吗?」

只要我把绘画澈底从生活中抹去，一切是不是就简单多了呢?

「时间不早了，你要赶快走了。」她自顾自地拿手机。「对了，你没

我以为那只是偶然绪失控所造成的争端，便没多费神留心。

「听起来很好玩。」

「你和外婆说你喜画画的。」卡勒突然脸一变，委屈万分的表，里噙着泪。「喜才是最重要的!」

「啊啊啊啊啊───」我崩溃地对着书堆尖叫，嗓音嘶哑破碎，像是纸张被狠狠撕开，像是清脆亢的裂帛声。「我对不起你嘛───」

我的慢慢地往掉，这次我有满桌的雪白纸张作外。

即使这样我还是努力活了来，虽然我知今后的自己无法再次发光绽放。老天对我的存活许以泰莎的死亡。到底谁能够承受这么多呢?

「是不是?天啊，而且她技术有够好。」

「你为什么要武装?」艾丽雅的大睛望向我，不见底。她放手让落叶掉。

被泪拴，发阵阵恼人的痠痛，像是小啜饮着酸。

我渐渐和泰莎有了距离，渐渐跟不上她们的话题，我是健房里疲累的跑者，试图追上捲动的柏油路。

那天在火车上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卡勒了。突然地、毫无预警地、草草地结束。

「什么?你为什么要武装?」我困惑地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