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(2/2)

刘北安坐在我的电脑前，圈乌黑，可能又熬夜了。

脑中一片空白，没有声音，什么都看不见，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睁着睛。白的光芒现了，就像中学生课用显微镜观测的生细胞，无声地一伸一缩，或改变形状或四扩散，旋即又聚成一幕幕景象。两岁的我、五岁的我、十岁的我、考时低烧脑迷糊的我、在ktv包厢邂逅刘北安和苏喻的我、在白平安夜的街邂逅苏颖的我、一起寻猫的我们……过去的一幅幅场景仿佛趁着防洪堤崩坏全奔了来，最终溶解在耀的白光中。

“我早就给他们打过电话了，他们回应千篇一律——申诉之类的需求不予受理。规定，他们的受理范围相当有限。”

“不问问怎么知？”

光线渐渐黯淡去，我置于一个房间里。完全没有预兆，就像在街边行走时，有人一把将自己拖了来。日期、时间和脉络都不清楚，连外的天气状况也不明。

脆门转转好了，可随即我意识到自己的肚很饿，当务之急是找吃的。

与呼噜声震天响的人共一室，总让人心烦躁。

我茫然地环视整个房间。

“什么嘛？”刘北安像气的球一样，一栽倒在床上。一分钟后，说了一声“我要睡了安静”，很快发均匀的呼噜声。

意识逐渐远去，好似渐渐变得迟钝淡薄，又觉得仿佛被砂纸磨过般变得更锐利。

我来到公用厨房，搜索冰箱，打算找到什么就吃什么。但不是冷藏室还是冷冻室，可以充饥的东西半没有。搜索的成果，只有半瓶沙拉酱、两罐啤酒和一袋涪陵榨菜。

“那个啊，别想了，没用的。”

刘北安说，你睡傻了吗？从退学那天起，我不一直住在你这？

这是哪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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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熟悉的，大一以来一直租住的房间。自从刘北安退学寄住过来后，整个房间更加拥挤了。

我展开十指，定睛注视左右手心，净净的，没有血迹。没有腥味，无绷，是梦吗？

为什么冰箱这么空呢？其他房客的应该也放在这里才对。我试着回忆。对了，隔女房客回老家了。而那对小侣，由于几次发现变少（刘北安分不哪些是我买的，一律照吃不误），开始把藏在房间里了。

光芒温柔地包裹着我的。我生一奇妙的觉，自己似乎变得透明了。一切都在白光的，一无所缺。我们拥有一切。我把伸手去抓，却发现自己满手是血。

公路

“比起这个，快过来看，我找到新的申诉方法了。”他难掩兴奋的神，“政府是有免费的司法求助线的，甚至可以免费帮忙打官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