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1节(2/2)

她述三步黑棋，他才回一白棋。

【执法堂主？】洲九想起那个名为西瓜的杀戮禅弟。

生死关，她们却在棋。

【在本座看来，你和执法堂主像一个模里雕来的，你们之间缺的不是能力，而是阅历。】

洲九想象不她现在的样，那般冷漠的脸庞会悲痛？那般桀骜的尾会溢红？那般恣意的角会不甘地咬？

洲九上的气迭起微微波澜，牵动满室的沉沉黑雾起伏不止。

【嗯。】

【黑。】

【嗯。】

洲九怔愣片刻，笑声来，【以往本座约你棋，你总是不耐烦回绝，今日为何主动邀请？】

睛一闭一眨，对面好似浮现洲九的脸，玄衣镣铐，沉沉黑雾。

琉璃佛塔却不太静，洲九一面回棋，一面轻敲空空的石盘。

【我秘境，什么都没到，只是一味被历史推着走。归到底，我还是不如师叔。】

几十万年的生涯里，也从没人这么对他说过话。

照规则，白棋先行。

【照你所说，那时需要一人破开路，有能力到的人只有他。相差的能力，让你活了来。其中的运气，终究会成为你的实力，就像当年的顾钧座一样。】

棋局过了大半，黑被白碾压。

和光盘坐双，端正，似乎前方摆着一方棋盘。

上尾戒的位置。

【我想了很久，倘若不是师叔，而是我死在那儿，说不定师叔此时已经想到了破局的办法。】

虽然和光看不到琉璃佛塔的景象，洲九还是幻化成西瓜的模样，拿着西瓜的腔调，温和的表夹着些许慵懒嬉笑。

她为何还不提？莫非想单纯和他一局？

洲九还没想到正确的答案，她又开了。

她回得很快，语气是与不同以往的孩气的霸。

尾戒之间，但听得她们的一来一回。

【你想怎么？】

她仿佛又回到琉璃佛塔之。

人族的多善，胜过所有生灵。给予他们凝聚力的同时，也留致命弱。

【好。】

她的手指住尾戒，沉默好一会儿才开，最后一个字拖着难以察觉的鼻音。

洲九没有安过人，还是主会说的话，语气不禁放轻了些。

一时之间，他不知如何回。

【师叔死了。】

【你真这么认为？】

继续以主的份回复，还是顺着人的吻回应？

【要黑还是白？】

洲九想，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。

极尽几十万年的记忆，寻觅无数生灵悲哀痛楚的面容，也无法在她上。

和光没说一句话，更别说提起坤舆界的战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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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绪崩溃的时候，便是理智最薄弱的时刻。找准关键节，便可驱直。

【有个菩提秘境，演绎三万年前盛京沦陷后的历史。那时，你曾化黑秋前往万佛宗。西瓜师叔秘境的那一次，发现你了，凭借囚住黑秋，推后历史开始的时间。直到秘境结束，万佛宗都没被天侵。】

洲九回想上次棋局，用熟稔的吻调笑，【还是让你三？】

曜台沙漠很静，只有她棋的声音。

坤舆界惨遭蹂躏，曜台战场大敌当前。

【为了救我们来，师叔死在我面前，神魂俱灭。我就只能看着，什么都不了。】

【一局吧。】

兵法有个专门的词，叫趁虚而。

【运气也是实力的一分。三万年前盛京沦陷的时候，假若顾钧座和厉无咎没能离开，坤舆界现在如何谁也不知。】

鼻音更重了。

她突然开了，语气带着的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