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尊的苦情剧本呢 第108节(2/3)

“算是。”

薛宴惊在小房间里连续整理了三天三夜的文书，整个人都沉默了很多。

“我不是……算了，当我没说。”

也可能都不重要。

她想了想：“我在一本文书上看到，我们这些凡人……我们飞升者不能称自己为仙人对吧？”

她无法想象此前的那些飞升者，面对这样一个荒谬的世界，到底会有多绝望。早知如此，谁还要选择飞升呢？仙界就像一场骗局，包裹着好的糖霜，引飞升者以朝圣的心至此，才揭开那层虚伪的面，袒不堪的真容。

薛宴惊认真阅读着每一份文书，从中获取所需的消息，试图借此在脑海中构建仙界的组成。

“什么？慌慌张张的？”

“能让你们这群笨手笨脚的修士上来沾一沾仙气已是恩荣，你倒是敢想得很！”仙侍似是被冒犯到了，带着一古怪而短视的傲慢，哼了一声，甩着袖转走了。

一灯如豆

这一日，薛宴惊准备去殿前领新到的一批文书，经过院落时，在游廊对面瞥见了一个锦袍男的侧影，那熟悉的眉目让她心一颤，连忙追了去，及至追到殿门，那锦袍男已不见踪影，她只撞见了仙侍一人。

仙界不人间，人间只能自己自己。界对仙人而言，大分时候只是用来惩罚犯了错误的仙，把他们丢到凡间回受苦去罢了。

而他还只是一个负责接引飞升者的最微不足的小仙侍，薛宴惊才只接了仙界冰山一角，便已对这里再不抱什么希望。

“那还是算了，我可能不太习惯这个。”仙君、仙以及他们刚生的女儿，都算是上仙，薛宴惊着实不想每天对着一个婴儿磕礼拜。

薛宴惊挑了挑灯，仙界这样端的所在，照明时用的却也还是油灯。

“多谢你的建议，”薛宴惊把整理好的文书放在右手边，“但我忘不掉自己的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这文书阁里，每一间屋都存储着不同容的文书，薛宴惊每日整理一些后，就一一把它们归档，把手里的一本记载着一场死伤凡人数万的灾患文书放“凡间灾”一类，又把一本研讨馒到底该不该有馅料的文书置“仙界谱”一类，这两个房间恰好比邻，看不谁更重要些。

“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很俊朗的男人？”

侍以为她讲了个笑话，笑了一阵，见她不笑，才迟疑：“唔，你认真问的？你们之所以飞升，本来就是仙界缺人手啊，不然你以为仙人为何需要你们上天？”

平心而论，仙侍并没有刻意待她，也并非对她很差，他每天都会给她送饭，和她提一句为她找去的度，甚至因为这里人不多，他有些寂寞的时候也很愿意和她多聊两句，他只是……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平等的人。

“算了，随你。”仙侍摆摆手，晃悠回房躲懒去了。

“不能，你们本来就不是仙人啊。”

“忘掉那些吧，在这里，无论你过什么、成就过什么，都毫无意义，”仙侍劝她，“忘掉前尘往事，你会过得更好。”

“好，我们这些凡人遇到上仙时，要三跪九叩？”

仙侍用审视的神打量她：“你在凡间是什么大人吗？”

里面能提取的讯息不多且片面，但她至少已经知，仙界的统治者叫作乐峰帝君，这里并没有什么嫦娥玉兔、太白金星，更没有什么遍布在人间护佑一方的山神、土地，传说都不过只是传说而已。

“你想要俊朗男人？好说啊，”仙侍对着她碾了碾指尖，“十万灵石，包三天之绑一个送你房间。”

又过了两日，仙侍兴奋地找到薛宴惊，说前有个好机会，某仙君和某仙喜得一女，要挑选百名侍从去伺候她，薛宴惊至少外表挑，去试试机会很大。

“没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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