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节(3/4)

的，指尖知到那片柔的温，她侧过去，“臣女一日太的未婚妻，便不可能污了陛的圣名。”

圣上重新倚回枕上，笑望她，“原来你在意的只是这个。”

他的手指在榻边无意识地敲击着，发笃笃之声，“于朕而言，这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皇帝恐怕早就生了废立之心，苏笙摇了摇：“东之位由您赐予，您要将它收回也是易如反掌，只是朝野难免猜测是因为我一人才致使天家父失和，防民之甚于防川，我难真的能名正言顺吗？”

“民间常有帝王将相的话本，说的是英雄人胜过江山，‘恸哭六军皆缟素，冲冠一怒为红颜’，可那些写话本的人本也不曾过君王，怎么会知君王的想法。”她望着外面闭的门，“圣人，若是换作您，您会这样荒唐的事来吗？”

那些沉溺于的君王为了得到人不惜与自己亲近之人反目，一旦真到生死存亡的要关，谁不是害了人的命来保全自己，她有一句话，仍然不敢去问皇帝。

就算是那个传说为了绝人而起兵倒戈外族的男，也是在经过斟酌之后的决定，不是单单为了那个女，等到外族封他为王之后，照旧是纳了许多侧妃，那个绝的人年老衰之后也不知所踪。

若是今日反叛的不是襄王，而是太，一旦他们攻来，太因为此事向皇帝发难，圣上会不会将她作为替罪的羔羊推去。

圣上默然片刻，“朕不会有这样一日。”

苏笙一笑置之，应了一声是。

这样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，没有君王认为自己会有被篡位的那一天，但大唐的历代君主，几乎都曾经过数次变，谁能说君王就会一直坐在那张御椅上？

“朕若是连心的女也保护不了，那这个君王的才叫失败。”圣上瞧她似乎是不信自己的样，轻声问：“阿笙，你不信吗？”

她的神真挚而纯粹，像是天边的明月，皎然无瑕，“我不是不信您，只是觉得您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上，也不该为了我失去贤君圣主的名。”

苏笙见圣上颊边的红微有退散，又斟了一杯茶与他，关切：“您现在看着气倒是好些了，不过臣女以为，还是该叫院使过来瞧一瞧的。”

她似乎是个乌鸦嘴，才刚说过这话，圣上便又咳了几声，苏笙听着这刻意压低的声音心中有些莫名的波动，此刻只有她与皇帝，没有其他服侍的人，便也只有她能轻轻拍打圣上的后背替他顺气。

“您这究竟是怎么了？”苏笙疑惑不解，她没有碰到包扎伤的凹凸，不知皇帝到底是哪里伤到了，手不自觉地搭在了他的被角，“臣女能否瞧一瞧？”

圣上却说不必，他的咳声暂止，笑她：“男女授受不亲，你果真要瞧么？”

儿媳在舅姑的病榻前亲侍汤药还说得过去，要是伤在羞人的地方，她当然是不能看的，苏笙见圣上仍有心这样说笑，忍不住大胆嗔：“臣女又不是没有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