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节(3/4)

该是想叫她留在圣上旁守夜的，当然这也是圣上的意思，外面的局势现还不好说，她留在自己的边还好，一旦离开了他的庇护，说不得会发生什么样的事。

“外间有一张小榻，朕不用你一个女郎守着，你去躺一躺，一会儿会有侍来伺候朕。”

苏笙犹豫片刻，还是婉拒了圣上的提议，“侍监说要我守着您，万一再发起来，便拿药酒替您一。”

天都未曾合，她一个侍候病人的反而睡着了，这成何统。

“去罢，”圣上柔和了声音，“天塌来尚且还有朕，你睡上一觉，到了明日朝，想来也能回了。”

他的声音叫人安心，苏笙领了这份旨意，低声应是，但是圣上所言的那方小榻，和皇帝的床榻只有屏风阻断，她不好宽衣解带，连鞋袜也未敢褪，十分规规矩矩地侧卧在榻上。

苏笙从不曾与男在一间室独过一夜，更何况室之外又不太平，她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，然而不知是因为今日太累还是因为有天在这，过不多时，圣上已经听见那绵均匀的呼声。

原本静卧在床榻上的君王掀开锦被穿鞋榻，淬了药的箭只伤了一，圣上的步履依旧沉稳，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，他秉烛而行，屏风之后，人恬静的睡颜得叫人挪不开。

只恐夜睡去，故烧红烛照妆。但他却也只能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才能一睹芳容。

梦里的她大概是了什么不安的梦，知到有人靠近，意识抓住了那人的衣角。

“阿娘，我害怕。”

她的嗓音带着睡意的闷声，圣上知她是有些想念自己的娘亲，不觉莞尔，刚要俯相就，听听她还要说些什么，卧榻上的人反而翻了一个，将他的衣袍也压在了底。

苏笙这一叫人没有防备到，圣上将烛台放在了一旁，试图引导她躺正一些，然而苏笙却依偎在他的怀里不肯离开，面对一个已经睡沉了的女郎，皇帝也没什么法，只得悄声从靴间取了随的利刃，割断了被她压住的衣袍，将被割断的布块笼怀中，而后才轻咳几声，唤了侍来。

元韶来瞧见圣上原本完好的衣裳变得残破不堪，差跪在苏娘的榻前，圣上却示意他噤声，只吩咐他拿了一床薄纱被和更换的新衣。

直到侍们蹑手蹑脚地替圣上更换了一件新的外袍，灭室灯烛，天步至外间散心，侍监才躬禀奏：“圣上，太已经率军到了门前，襄王所率的叛军渐渐不敌，已经败退到行，英国公差人来请您的示，要不要现在同太合力将襄王擒。”

他心里慨叹，这也就是苏娘在圣上面前有这份颜面，原来圣上同苏娘第一次时，天吩咐叫苏娘留在太极殿就已经叫人瞠目结了，现在连自己的居都能让去，九五至尊避去谈事，这来日苏氏一旦，不知还要纵到什么地步。

如轻纱一般的乌云散去，天边的明月原本皎洁的模样，圣上沉片刻，“太这样快就调动了守军，茂郎那就不必手了。”

荆楚之地能带来的士兵怎么可能与禁军相抗衡，襄王成功的唯一时机只在白日那一瞬，一击未中，便注定会输，至于被擒，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
“那待尘埃落定，要不要婢将圣安康的消息散去，安定朝野之心？”侍监清楚圣上的状况，但皇帝有意要在苏氏面前示弱，这也并无不可，苏娘是个吃不吃的人，圣上这样费心，滴石穿，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如何抵得住。

“朕安康，恐怕三郎的心便不安了。”圣上嗤然：“他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，朕这几日也该歇歇，叫他兴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