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(2/2)

上坡路不太好走，积雪堆了一层又一层，踩上去时发咯吱咯吱的声响。

她的话音突然停止，睛随即瞪大，她看见了狼刨来的东西，是一截青紫的人类手臂。

这些怪异的和于公寓中的很像，都绝不会是自然生来的。

狼不太喜这个动静，脑袋甩了两，有些暴躁地发嗬嗬声，曲砚堵住它的狼耳朵，安抚地搓了搓。

“别过来！”曲砚的声音里掺杂着痛意。

陈安乐往后退了一步，“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
面一定有什么东西，曲砚并未制止它。

她不自觉地拢了拢肩膀，“我们……现在回去吗？”

陈安乐快走两步，抬手指向前方的坡，“就在这里。”

四周的雪被扬起来，狼用前爪刨着雪，不过片刻，就有一株被挖来，但狼的动作并未停，它还在继续向挖。

“再等一等。”曲砚脸稍沉，松开堵着狼耳朵的手，“去看看。”

陈安乐呢喃:“变多了。”

一直很听话的狼此刻没任何反应，它着了一样刨着积雪，牙齿咬住，将一株株连起。

这句话将狼惹怒，曲砚前一切颠倒，他被狼甩了去，毫无防备的跌落在地，脊骨磕在尖锐的石块上，火辣辣的痛让他忍不住用力咬住嘴，但还是止不住。

陈安乐惊呼一声，上前要来扶他。

“，的。”曲砚的语气很平静。

狼彻底发狂了，瞳变成他最熟悉的赤红，他盯着狼，继续说:“你先回去，不要我。”

几株和一整片带给人的觉是完全不一样的，她此刻凝视着这些漂亮的浅蓝朵，竟然觉得有害怕。

抵达坡的最端，俯瞰坡的另一，浅蓝的朵铺满整片空地，微风扫过，透明的互相碰撞，像无数个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的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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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的达到，曲砚轻拍狼的颈侧，“回去吧。”

好经过这里，恰好看见熟悉的工厂，所以向他诉说这一切。

“以前有多少？”曲砚问。

然后是颅、肋骨和整块腹，血早已冻僵，上面缠绕着一团团白的细线，乍一看像是不停蠕动的蛆虫。

陈安乐用手比了个大概的范围，“好像只有五六颗。”

陈安乐也跟着来了，她以为曲砚也想挖一株带回去，问:“需要我帮……”

呼也愈发急促，它正在失控的边缘，曲砚眉心微，疾声呵斥说:“停！”

狼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一样，犹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