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(2/2)

燕行章的实验最终还是成功了，但实验品燕灼在闻奚的帮助成功逃离。

和自己手臂上如一辙的针和淤青，让他意识到闻奚和自己是一样的。

燕行章的别墅在市区，曲砚的公寓在郊区，从时间上推算，燕灼从燕行章的别墅跑来后，便没有片刻停留地直奔曲砚而来，狼虽然嗅觉灵，但应该也不至于灵到如此地步，这件事燕灼也解释不清，至今还是未解之谜。

这显然是个最节省成本的选择，燕行章还没到手通天的地步。

兴许是注太多古怪药剂的缘故，燕灼脑海中关于过去的痛苦回忆断断续续，像蒙了层朦胧隐晦的纱布，他说着说着便停了去，与闻奚的最后一面是在刺目的白炽灯，一直束缚着他的东西被摘掉，闻奚满是血，脸上着一个奇怪的铁面罩，只他的两只睛，他用手扶着实验台，语气虚弱地说:“跑吧燕灼，希望我们还能有再见面的那一天。”

风被燕灼挡住，手也被捂住，曲砚温渐渐回升，他吐一气说:“听你的意思闻奚的行动还算自由，即便无法反抗燕行章，为什么他没有逃跑？”

“嗯，激。”燕灼应，“闻奚的学费是燕行章资助的。”

燕灼顿了一，“不知，但活来的只有闻奚一个。”

街两旁是一排矮树丛，没被修剪过的枝桠张牙舞爪地循光而生，树枝上系着五颜六的彩带，离得近了才能看清，这些彩带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小字，有的写着想要变成大英雄，有的写着明天还想多吃两块糖果，独属于孩童的稚字充满天真的想象，索他们并不着急，曲砚一条条拨开彩带，看见有趣的就叫燕灼弯腰来看。

风动枯树枝飒飒作响，燕灼向前俯，用两只手包裹住曲砚冰凉的手指，“闻奚最初的工作是给我送饭和监督我吃药，在得到燕行章的信任后，给我注药剂这项任务也给了他，那时候他在我里和燕行章没有什么区别，直到有一次我把他扑倒，准备撕咬他，他却没有反抗，只是开袖给我看，我看到……很多针，和我上的一样。”

亲十分淡薄的曲砚对此不能理解，但他没有声置喙。

燕灼对他的话并不诧异，回答说:“我们关系缓和后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，他说他被燕行章威胁了，用他母亲的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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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燕行章的份地位，若要资助孤儿，那对象肯定不会只有闻奚一个，曲砚意识到这一，问:“像闻奚这样的孤儿，还有多少？”

这段记忆一直是模糊的，无论怎么想也想不真切，燕灼一直以为是一个梦，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，“是闻奚，我变成狼以后，是他把我放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