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小寨主没受伤?”
便是件寻常小事,他也得格外悦目。仿佛不是在编捋草绳,而是穿金镶玉。
“味不算甜,微涩微酸。”元阙洲拈起一枚,递与她,“洗过了,可要尝尝?”
“是——不过昭昭不喜麻烦,你要想对付什么人,最好耍些其他手段。”她稍抿起笑,“死手也没事,左右你俩算得我兄
,自然要多照拂些。”
陡然到了气重的地方,她竟还有些不适应。躺床上睡了半天,才被自个儿化
形的龙灵叫醒。
之前说要带它去见元阙洲的。
它盘在她的颈上,来来回回地挲着,似在判断她还有没有气儿。
薛无赦转往殿外走,行至殿门时又停
,犹疑看她:“当真是因喜
?”
“怎么受伤了?”她拎着它来回打量, 可它却一声不吭, 显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。
就连那灵草上结的朱红果,也被他衬得如珠玉一般。
奚昭咬过,嚼了两。
“倒不觉得哪作痛。”
第192章
忽地,薛知蕴想起那日来过鬼域一趟的太崖。
估摸着时日,他也该找到伏辰寨了。
“真不是。”薛无赦又重复一遍。
他不介意被隐瞒。
元阙洲抬起两指搭在它额上,片刻后收回。
没什么怪味,吃起来跟山楂差不多。
-
元阙洲呼稍
,垂
帘。
见她睁,它才又呜呜咽咽叫起来,兴奋地在半空盘飞。
“还真有。”奚昭用指腹挲着他右颊上的一
小伤。
“以前从没见过你。”
奚昭:“……”
“知了。”薛知蕴乜他,“找月二和他的朋友去吧。”
“它与鬼气不相容, 概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, 与其他契灵时常打闹。不用担心, 它为元魂所化, 寻常伤伤不了它, 多半是有意留着这伤, 向你讨怜。”
“小伤罢了, 过两日便好了,也不觉痛。”他转而问, “你是自小在寨中?”
奚昭坐了回去, 一手撑脸:“小寨主不也看见了么,另两寨
都跟座小城差不多, 那么多人,哪能一一看过。”
差忘了。
元阙洲温声说:“已冬日,山间常有鸟兽寻不着吃
。编些灵草药绳挂在山间枯枝上,那些鸟兽聪慧,寻着气味过来,吃上一两粒果
就能
饱了,不至饿着。”
把它从肩上捉来时, 奚昭发现它脸上划了条
, 正往外缓慢渗血。
话音刚落,又一枚喂至了嘴边。
更别说随她一起现在寨中的人。
不知他缘何提起这茬, 奚昭应得糊:“算是。”
看他编一条条细绳,奚昭问:“这是要
什么?”
元阙洲知晓她是在胡说骗他。
还怪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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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鬼域待了两天,又让鬼灵足鬼气,第三天一早,奚昭就回了伏辰寨。
奚昭将椅拖近:“人也能吃么?”
……
他再不提此事,而是拿起几灵草,捋了捋,再编起细绳。
匆跑去酆都偷了那笔
来,落得满
鞭伤。
奚昭却仔细打量起他的脸。
奚昭找去时, 元阙洲正在房中编什么绳。
无论是她带来的灵石,还是那些驭灵古谱,都是伏辰寨中没有的新鲜玩意儿。
伤很淡,若非用心观察,
本看不
。
只是难以排解被排抵在外的失落。
元阙洲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, 正要别开神, 就见她忽然凑近,双手捧着了他的脸。
来前那灵龙还闹着要见他,但等真到了这儿,它反而又蔫地蜷在她肩上, 不动了。
“还好吃。”
原来是藏起来打架了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