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2/2)

夜晚过去，已经到了天际微白的时刻。

“世家要你的命，我也没办法。”韩飞卿，“我们几年的了，我也不忍心的。只是文吉，你活着妨碍了很多人。江湖上终究还是五大世家和正派豪门把持着，你恶名累累，却连旁门左都不帮你，我帮你，能有什么好场？”

鲜红染上素净的袍。

蓦然间，烛火忽动。

静室里燃着两盏幽暗的烛火，祖师尊像、香火蜡烛之，一个穿着袍的影在此静坐。

还没来得及……

江世安抬，他其实是一个很伶牙俐齿、很会开玩笑的人，但他已经两天两夜没能开一个玩笑，脑海里只有滂沱的血路、满地的尸，只有八年前的血案，还有他手上没有报尽的仇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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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薛简闭关的第十七日，运功、诵咒，这一切似乎已在这二十五年里刻他的骨血，心净如一。

江世安：“只要你不开门，我不会闯来。”

韩飞卿没有回答，只是在他倒时，用那把匕首穿了好友的膛。

我。”

……

一极为森寒惊惧的预降临心，薛简理应避开，但他却意识地伸手掐算，才刚刚算起，便涌起一心血，埋吐了来。

薛简对着血迹怔愣片刻，那惊惧之意还没有消退，他的手指地扣掌心，渗了一血迹。

但他仍然“看着”韩飞卿，说：“韩飞卿，和他们站在一起，只会死的更快。”

韩飞卿终于仔细地看了看他，说：“我没有给土匪开门，但他们还是闯来杀了我夫人。朝廷没了，这世早就了，没有世家收留我保护我，迟早我都会死的。”

他还没来得及……

太平山，方寸观。

江世安闷哼了一声，很快又笑了笑：“你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人了？”

韩飞卿不语，好半晌，只说：“对不起，文吉。”

血沿着医馆的地面一路蜿蜒而去。

没有风，但香烛尽灭。薛简站起，从侧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把木剑，打开静室的门。

很快，毒素让他不断地咯血。他的力被消解散去，前一片黑暗，失去了五。

江世安顿了顿，松开手。风雪剑落在地上，没了支撑，他上低呕一毒血，脸上的掌痕还没有完全消去。他说：“你治过我的伤，知多少药才能毒死我。既然如此，还怕什么？”

江世安愣了一，他的掌心握着风雪剑作为支撑起。韩飞卿却上寒倒立，警惕地保持距离，靠到床边用匕首掐住小辰的脖颈，威胁他：“放开！不然我死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