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(2/2)

骨灰有一半撒在地面上，与沙尘混在一起，一半在玉盒里，邪异的红光愈发刺，而前苦苦挣扎的少年已经有些神志不清。

桑昭抿不答话，幽月哭着捡起脚边的果递到桑昭手里，胡抹去脸上的泪，几近崩溃，“我受不了了，答应我好不好，求你。”

桑昭闭上，将手放在白玉盒上，指尖蓄力，周遭灵气搅动，盛的灵力一寸寸碾压过骨灰，那是鬼修的本，也是死，但凡化鬼的修士都会小心保存，绝不给他人。

幽月着急地慌张抹泪，眸中混沌，倏然间，又用力狠狠将桑昭推开，自己也狼狈地跌坐在地上。

“我好像……真的要被控制了……帮帮我，杀了我就好了，你帮帮我。我不想杀人。”

“青山神医，你别哭了，对不起……我不杀人……”

“谢谢。”

桑昭抬首见苍天辽阔，四野茫茫，垂眸，缓缓向幽月靠近，伸手。

桑昭也跌坐在地上，垂眸看他，面上平静无波，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涌。

“我想吃灵果，你再给我一颗好不好……我不想被控制。”

“青山神医，将我的骨灰用来树吧……毕竟我吃了那么多果……”

幽月笑了笑，倒在地上挣扎起来，浑搐，萦绕在她周的诡异红光变得愈发盛，红中泛着黑，如烟似雾，缭绕不散。

法诀散发的白光芒盖过红光，桑昭缓缓睁开。

幽月狠掐手心，声音哽咽，桑昭摸了摸他的，另一只手从储袋中取一粒，指尖灵力涌动。

将一大堆灵果递给幽月，幽月指尖颤抖，好像在极力压抑些什么，接过，抱在怀里，只捧起一颗轻轻咬了一。

少年怀中的灵果落一地，眸中又泛起猩红，神痛苦，最终被暂时压抑去，又抬眸看向桑昭，“青山神医……帮帮我。”

幽月忽然扑上来抱住她，失声痛哭，“青山神医，救救好不好，我不想被控制……我不想杀人……我好难受，你杀了我好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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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甜。”

少年缩在地上，抱痛哭，又哭又笑，中时而闪过疯狂和暴|，时而又是不谙世事的迷茫和懵懂。

瞳孔中白消失，他猛然抱着蜷缩在地上，神痛苦，嘴翕动，呜咽声。

发芽、条、成、开、结果，最后瓜熟落，草木一生，如埃如尘。

“不，不要杀人……”

伸手颤抖着接过那颗平平无奇的灵果，桑昭嗓音涩，两行泪落，“好。”

“我好恨，为什么……杀，都杀了，都该死，都该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