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(2/2)

兰榭迫自己努力回想，想到疼裂，终于想起记忆里的确有个模糊的神佛影，看不清他脸，只来得及看清一抹素净的白，和若隐若现的金光，然后便了过去。

老尊杀人时他就在场，可是他谁也救不了，还葬送自己的前途。

如果当初去的是雁咕寺，现在的他也该如任积雪一样平静，或许会是个好人，一心向佛，慈悲为怀。

“是啊，没人知虚无为何要说谎，隐瞒一个七岁孩的存在于他没有益，若早知兰家独还活着，雁咕寺绝不会任他落在外，被老尊带去窟秘密抚养。”

他不后悔跟着老尊去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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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空。

兰榭轻哼一声，笑：“这么说，本尊与住持确实见过不止四次，想必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，当时的住持还不是您吧？”

可是那样他就不能报仇！

兰榭知心智完全被心吞噬的老尊有多难搞，他在失控状态本分不清前人是谁，见着活就杀，任积雪没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，没能从老尊手里救兰家，不是他的错。

“……”尽空沉默了一会儿，才：“兰家遇害那日天降险象，虚无应召而去，回来时受重伤，说那孩与兰家上所有人一同死于老尊之手，死在荒野……”

兰榭不想亲自去问任积雪，他怕听到什么足以叫他当场杀掉任积雪的缘由。

兰榭微微皱眉，原来那日任积雪也在？

兰榭冷：“竟不知任积雪还会说谎，难怪本尊问起他是正是邪，他把自己划分为邪的分。”

前些日在谢城偶遇尊上那日才得知。”

兰榭说：“虚无师父第一次给人赐名，纵使机遇千般难得，总不至于一直记到现在，还因此便不让本尊轻易死掉吧？”

“……”去雁咕寺吗？兰榭不知。

他忽然变了脸，严肃：“他看本尊的神不时带有愧疚，可是除了赐名，本尊想破脑袋也想不跟他还有什么集，能让他愧疚至今。”

原来是任积雪……

“尊上也不必怪虚无，暴戾之的老尊您知是什么状况，虚无那日回来时上沾满了鲜血，神疲惫，竟是连来之不易的佛骨都丢了。老尊手段残忍，能在他手里活来不容易，虽然没能救你，但是虚无真的已尽力，当时如果可以救，他一定会救你的。”

兰榭眸染上狠戾。他不能不报仇，他不到睁睁看着仇人继续逍遥，而他躲在神佛的庇佑，被规矩束缚着，夜夜听着为他而死的几十人命在无人喊冤，一遍遍回想当天的尸横遍野，血成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