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(2/2)

于铃儿目光挑剔地上看了他一个来回，问：“所以——你希望我们之间能说些什么？”

陆昭戎闻言瞬间抬看着她，所有的心理建树一击即碎，指节控制不住地握，哑声：“你以为，我留他，是为了消耗他？”

于铃儿目光低垂了一又抬起，意有所指地说：“神婆手的神侍大都对玉哥儿尊敬有加，但神婆却总是对他严厉束。”

她声音很悦耳，平静地说：“人间有个说法，叫天无绝人之路，少开一朵的总会多一片叶。因为你们总是受上天庇佑，本不需要祈求谁。没有于玉，人族依旧能够生生不息地繁衍去。”

于铃儿皱了眉，转过来居临地看着他，问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陆昭戎神平静地看着她。

陆昭戎不可置信般张了张，在于铃儿如此慈悲的神里，难以克制地生些被羞辱的难堪。

于铃儿偏过看他，光将她的发梢映照得折金光，生生渡上一层宿命如此的神圣。

这意有所指的话让他怔了一，陆昭戎心底忽然毫无预兆地颤了颤。

陆昭戎回过神，友好平和地笑了笑，说：“比如聊一聊琴川，和玉为什么生病。”

……原来，他在他们里，和想困住于玉的琴川人，竟然没有任何区别。

陆昭戎忍耐半晌，心绪到底稳不住，荒唐地笑了一声，言辞犀利地反问：“难过？所以你是觉得，只有你们是好好对他的吗？”

“你们难不应该反思一，玉那么单纯良善的人，怎么就在你们那里，被养成一个所谓叛逆的样？怎么偏偏安安静静的天虞山他不喜待？”

……原来天虞山的人，都是这样看他的？

——

于铃儿看他一，：“你不必觉得难过。不虞和天虞一样，一直是誓死守护神祇。”

陆昭戎心底被重重一击，望着她半晌说不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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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时候，神婆会提一些玉哥儿不能理解的要求，以至于积年累月，玉哥儿同神婆的关系逐渐恶化。到后来，神婆越是调规则与约束，他越是心生叛逆。”

于铃儿站起面向凉亭外，铃铛声哗啦一阵响，声音清凌凌地：“天讲因果得失，地祇厚载而博。你是他的缺陷，明白吗？他如今这般，再跟你待去，撑不了多久。”

于铃儿站在背光的地方看他，显得无又悲悯，轻声反问他：“不是吗？”

陆昭戎因她这充满质疑的举动恼怒了一瞬，却又瞬息之间忍耐来，冷静地重复：“我说，你们无知。”

于铃儿沉默了一，忽然不耐烦地往旁边胡瞥了一，加重语气：“他不会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