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七十三章 战起(4/4)

接安置到平原区域。

这特殊的工矿农耕格局，使得淮西传统的农耕区，即便在人大幅增涨之后，也未必得到充分的发展。

以石梁县而言，人从最低不足一万，目前已经快速增涨到五万丁，但五分之四的人主要集中栖息靠近五尖山北段山区的县西。

县东区域，乃至棠邑县东与扬州界的区域，作为梁楚的缓冲区，甚至有意的一直荒废来。

石梁与东看似仅隔着一条樊川河，但杨元演率楚州军杀来，在沼泽、溪河及密林间行军的通也仅有极为有限的几条。

在这有限的几条通上，大梁也修筑有固的军堡。

诸兵也主要将集中在这几通上迎击犯的楚州军。

当然，楚州军从九月上旬就有大批斥候渗透过来，九月旬更是征调大量的民夫先在樊川河东岸砍伐林木，拓宽兵的通。

十月初八，冯翊、文瑞临随赵无忌赶往前锋线，看到一排排或或矮的栅墙，在密林、沼泽间层层叠叠的树立着，营寨就修造在土路旁密林开辟来的空旷场地上。

虽然双方此时都还没有正式宣战，但双方的斥候游哨就开了。

简陋的大营辕门上悬着数十颗砍的颅，早的都已经被风，还依稀还能辩认临死时的狰狞神——这是曹霸一贯的风格。

“杨元演这些年好不容易攒八千骑兵，这些骑兵应该不会直接从樊川河方向杀过来，太多的密林、沼泽，骑兵发挥不战斗力，但杨元演不会不将他手最锐的战力，投对他这辈来说可能是最后一搏的战事中来，”

曹霸看到赵无忌，嚷嚷，

“看前的形，他极可能派步卒主力越过樊川河，与我们胶着作战，将我们缠住，然而他这八千骑兵从扬州境借，直接杀到我们后面去！你仅留卢泽两千骑兵在后面作预备队，怕是不够——照我的意思，换预备役旅的兵调到前面来，我与李碛两后移，在石梁县南等着杨元演这孙彀！”

“杨元演未尝没有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。”赵无忌抓住猩红的大氅，说。

叶非影骑着一匹白，穿着红的袍甲，仿佛一簇火焰在萧瑟的树林间跃动。

曹霸撇撇嘴，看不惯，但也不能说什么，只能装作看不见。

赵无忌眺望着营寨外密林。

虽然秋后，很多乔木树叶凋落，但还是有很多常绿木纠缠生在林间。

很难想象这片林地，数十年前是沃的田野，还能隐约看到不少残破的村寨屋舍分布其间。

冬后，洪泽浦位降来，但江淮雨充沛，即便秋冬时节，那些被洪冲刷过的土地，还饱着份，成为随时能将人陷去的沼泽。

两军在边境缓冲区，更多是将树木砍伐来。

这样既能从密林中开辟足够的空间，还能将树木堆填到稀烂的沼泽地里供人通行。

作战绝大多数时候都不是简简单单、双方将兵卒拉到空旷场地相互冲杀就行的；战争的结果也不可能在几个冲锋陷阵之后就能来。

在这里坐镇的曹霸，有参谋分的辅助，虽然各方面都理得很好，但他本上还是更喜简单明了的战阵冲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