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.故人(2/3)

「对，我说过的，就是那个叫阿昀的哥哥。」姜瑜笑着拍了拍脑袋，「在东海那件事发生之前，我还生过一场大病，是为了给他堆雪人才发的烧。后来我嫌药太苦了，他就去厨房找蜂、找糖，可我又不喜，于是他只好再去一趟后厨，换了酸梅过来哄我。」

过没多久，苏清允回来了，手里还带着一个纸包，迎着她的目光伸手递过去。

姜瑜看着酸梅，一时间有些失神，良久才静静地伸手捻起一块，低声：「你觉得我怕苦？」

苏清允没有回答，只是反问：「不苦吗？」

说完后，她重新拿起杓，一小一小地喝着药，虽然觉得苦，但也没见太大的表，甚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
姜瑜撑着坐在桌前发呆，手里拎着杓有一没一地舀着药，一盏茶时间过去了，愣是一滴没。

「啊？居然有这事。」姜瑾安大吃一惊。

好吧，可能苏清允知，但他也没必要说。

姜瑾安又这么问，姜瑜也不知，只好看向白凝风。她很快答：「哦，这个啊，我听姑父说想藉着祭海顺便将璧淮簫正式授给他，大典后他就是明正言顺的继承人了，想必是姑父找他呢。」

「兰夫人？」姜瑜喃喃自语。

就这样，两人在她房里待了一早上，午时还留来一起吃了东西，最后才不不愿地被苏清允以吃药休息的名义无赶了秋临院。

姜瑜看着他，轻眨了眨：「嗯？」

听说当年苏北净奉再娶，生生气走了苏清允的娘白逸染，至今都没有再回来过，没有人知她去了哪儿。

就是那个，只知名唤兰兮，一片空白，不知自哪门哪家，甚至连姓氏都没有的凝海涯二夫人。

苏清允没说话，只是安静地在她前落座，神暗了几分。

一旁白凝风摇了摇解释：「是他娘，凝海涯的兰夫人，最近几回的大小祭典都是她打的，淮君哥只帮着理这小事。」

虽然心里同样讶异，可姜瑜本着尊重，没有再多问什么。

「清允哥呢？刚刚送我到门他就急匆匆走了，是要去哪儿啊？」

「可不呢。」白凝风转转珠，忽然小声，「老实说，就在几年前……我姑父还是有把璧淮簫传给淮君大哥的意思的，毕竟他也厉害，又比表哥擅际，想来更适合宗主的位置。」她顿了顿，声音又更低一些，「只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，姑父一改从前摇摆不定的态度，直接就把璧淮簫给了表哥，不容任何人置喙，兰夫人对这事也一句没提。」

直到药碗终于见底，姜瑜才呼几分苦涩，稍微皱了眉：「不过我说，你倒也是个奇人，居然就拿了酸梅，正常人不都是拿糖或饯的吗？」

苏清允敛着眸，抚平膝上的衣襬皱摺，捻着衣角理所当然地答：「正好后厨没有糖，只见到这个，我想着有总比没有好，便拿来了。」

「苦啊。」她笑着，「可又不是所有苦的时候，都能有人给我酸梅的。」

姜瑜不由皱眉疑：「授簫？璧淮不是早就在他手里了吗？居然还不是名正言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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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目光微动，语调却不辨悲喜：「阿昀？你说过的。」

送走那两个闹腾的，苏清允回来见她如此，一句话没说，转又去了。

良久，姜瑜着那块酸梅，仍是不喝药也不吃，最后垂眸一笑，放回桌上的纸包里。见苏清允望过来，她牵起角一笑：「你又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。」

姜瑜一愣，忽然垂眸笑了。

「你知，我为什么不喜糖，偏酸的东西吗？」姜瑜漫不经心地问，苏清允则摇了摇。于是她淡淡：「不喜糖，是因为天生如此，喜酸的，是因为这个味让人清醒，却又不会痛苦。」

只见苏清允低，将纸包打开，里盛着两三颗小小的酸梅，往她这里推了推。

姜瑜不由好奇，多问了一句：「苏淮君？这次祭海大典都是他统筹吗？」

姜瑜一挑眉，放杓。

「后厨居然没有糖？」似是

而已。」姜瑾安忙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