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醉月(4/4)

你怎么了，都没关係，我来解决。」

闻言，姜瑜抬眸盯着他瞧，目光无比清亮，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一样，毫不避讳，然后她捂着心，把脸埋膝间，叹了气。

沉默良久，姜瑜忽然觉自己的后颈传来一阵意，像是指腹的碰，方才被掐住的后怕霎时将她吞没，脑也昏沉没转过来，扣住那隻手腕，反手就是一扭。

苏清允吃疼，却没有发一声音，只是很快用另一隻手制止了她的动作。

短短几个呼的时间，姜瑜撒开手，扶住那隻以可怕角度扭曲着的腕，神难得无措。

「我……对不起……」

「没事，不疼。」

苏清允闭上睛，气息有些不稳，另一隻手握住那隻被扭过的手，忽然发力，「喀」地一声，就恢復了原样。

「你……」姜瑜哑然失声，酒都醒了不少，半晌才抓着那隻手哑声，「……你疯了吗？怎么可能不疼。」

「这样的疼，我不怕。」苏清允闻言只是摇，望向她的目光依旧柔和，「你不是说能理好的吗？」

这姜瑜没有瞧他，语调带着些心虚：「你都看到了？」

前人可怜兮兮地垂，发顺着肩落几缕，苏清允很轻地「嗯」了一声，目光又去看她发遮挡新的瘀青。

「……那你不来帮我？居然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掐死，你没有良心。」姜瑜放他的手，明显有些不悦。

苏清允闻言不由失笑：「到半途了，见你也掐他，便知你不需要我了。」他的声音顿了顿，又压低了些，「不过，即便不需要我，以后也别靠他太近，危险。」

闻言，姜瑜沉默片刻，抱着膝盖闷闷地：「站着说话不腰疼，一让我别靠近你兄，一又让我不坐楚元燁边上，我去一旁站着算了。」

苏清允一愣，旋即伸手，带着温柔意的指腹轻在她眉间，小力地了，蹙起的眉一被开。

「除了站着以外，你也可以看看我。」

那人的声音清柔，姜瑜脑里绷的弦「啪」地一声，断了。

她的手重新捂上心，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比方才又更醉了一。

「可是我看不见你。」姜瑜的手指微微收，语气听上去夹着几分沮丧和委屈，低声，「我看不清楚，不知你什么样。」

苏清允垂睛，轻轻抿了抿：「姜瑜，若你能看见，我……」

「就只是想看看你多好看，就只是想记得你什么样，有那么难吗？」姜瑜的绪忽然暴起，委委屈屈地把脸藏在膝间破大骂，「娘的，碧海破，偏偏挑回去的路上才清乾净，鮫人祖宗十八代到底是不是都有病啊？」

「……」

姜瑜趴在自己膝上，很小声地了鼻。

良久，苏清允轻轻咳了两声：「你……你是因为这个，才想在回去之前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