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(2/2)

对了，月浮！

“不是说，要师尊永远陪着你的吗？”

明明当初将阿棠捡回来的时候，他发过誓，要将小孩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，再也没有任何的忧愁。

“阿棠？”醉月浮轻轻唤了一声。

醉月浮充耳不闻，他跪到地上，牵起霜棠的手，用温柔的声音哄着：“阿棠，别闹了，今天是我们的结契大典啊，你还没说对师尊的誓言呢。”

醉月浮不敢用力，生怕怀中的人就这么散架了。

一滴黑红的血摔落在手背，醉月浮呼唤的声音消失。

但是怎么可能有人回应他。

浪的孩童用自己仅有的勇气向醉月浮讨来了一个承诺，又用自己的余生去替醉月浮实现那个承诺。

于是醉月浮又一声接一声的唤着霜棠的名字，祈求他的小弟能睁开睛，笑着对他说是吓他的。

从霜棠那里换来的玉佩摔得粉碎，只剩苏光秃秃地躺在地上，显得悲凉又稽。

来报复。

洛汶猛地看向醉月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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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不想说誓言也没有关系，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去人间游玩的吗，要买你喜的吃，买你喜的小玩意儿，去你喜的地方玩。”

“阿棠，你别跟师尊开这玩笑，师尊不喜......”醉月浮努力扬起一个笑容，无措又僵，“好了，师尊被你吓到了，你可以睁开睛了。”

醉月浮还僵在原地，神空白，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。

那是他用自己的一切换来的。

直到那几名医师叹息的声音耳，他才僵地眨了，瞳孔转动，落在霜棠的上。

泪在一瞬间疯狂涌，光风霁月的仙君跪在地上哭得狼狈可笑。

茫然、恐惧、孤寂......骤停的心脏开始鼓噪，不过气来，睛酸涩。

霜棠骨架小，又没有多少。这些天明明一直都有吃很多，可人却越来越瘦弱不堪，轻飘飘的抱在怀里本没有任何重量。

让自己的人亲看着自己去死, 何等残忍。

醉月浮絮絮叨叨说着此前跟霜棠的约定，小心翼翼地将已经冰凉的人抱怀中。

霜棠的手中还攥着那枚换来的玉佩，用力到几乎要把玉佩握碎。

那血像是一柄刺刀狠狠刺痛了睛，也让他空白的思绪回笼。

“不要万古芳......”醉月浮前一片模糊，几乎在呜咽，“阿棠，你睁开睛，换一句好不好，师尊不要万古芳，师尊只想要你。”

似乎是在这个瞬间他意识到，他失去了自己的小弟，失去了自己最的人。

洛汶不忍地移开，“月浮你......”

可为什么到最后，成了这样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