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4节(2/2)

“没事，哥哥会收拾。”池钺说，“知衣服放在哪吗，自己能换吗？”

乔合一当时也被问住了，回去咨询自己爸妈，得到的回答是知行两个字听起来太古板，没意思。

池钺打开门，蒋序拍门的手差没来得及收回去，站在门和他四目相对，又越过他的肩膀往屋里看了一。

他安静了几秒，没有解释。池芮芮还一个人在房间里，池钺问：“你还有事吗？”

狠话还得对方帮自己接上，丢人丢人丢人。

是乔合一的消息。

池钺脸微变，顾不上楼上的人，反撑着台边缘屋，大喊了一声“池芮芮！”

“没了。”

蒋序没听见厨房的动静，但被池钺在窗台的动作吓了一：“我靠！”

了几秒：“我就是心太好了闲的。”

池芮芮惴惴不安，声音跟蚊似的：“我把东西摔坏了。”

“次再在楼拽我的藤——”

枕旁边手机一直在震动，蒋序没搭理。风悠悠地从窗外来，等到脸上的温度完全降去了，才翻拿起手机。

乔合一和蒋序小学、初中、中都是同班。他爸妈都是地质类工作者，信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，最终希望自己儿能到知行合一，于是取名乔合一。

池钺立刻蹲去捻了一池芮芮衣服，是冷，不。

蒋正华作为人民教师，从小教育他要对人对事懂礼貌。许亭柔更是耳提面命开展素质教育，从小到大他没说过什么狠话，一不知怎么接了。

好一个咸吃萝卜淡心的我。

池芮芮，往卧室挪了几步，又冲着池钺小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……蒋序拧眉：“就因为这个？”

也没心浇了，蒋序回到房间往床上一扑，把脸埋被里等着温度降去。

有光线从天窗投楼，细小的灰尘在光里浮浮沉沉。寂静之中，池钺开替他说去了：“就打断我的手。”

蒋序：“……对。”

就骂你一顿？

就怎么样？就揍你一顿？

厨房里杯和烧壶摔得七零八落，池芮芮站在中央，衣服前襟已经被了，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，见到池钺来了，瘪嘴一副要哭的样。

池芮芮又兴了，蹦蹦回卧室换衣服。

蒋序耳朵一红了，跟火燎似的窜上温度，连带脸颊都有发，在有些昏暗的楼里红得很显。他混说了句“次注意”，狂奔上楼开门回家。

“你妹妹。”蒋序瞪着对方，“你叫那么大声，我在楼上都听见了。”

池钺：“知了。”

他不知了什么事，只听见池钺喊自己妹妹喊得急大声，意识也慌起来，扔壶转往楼跑。

池钺反问：“什么怎么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周就是班主任。蒋序问：你作业还没写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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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退了半步，毫不拖泥带地往楼上走，一跨两级台阶，走到一半又回过看着准备关门的池钺。

“没关系。”池钺冲她笑了一，“午重新买个杯就行，让你自己挑好不好。”

在蒋序耳朵里，这句话等于“你什么闲事呢。”

乔合一大为震惊：？你背着我偷偷写完作业是吧，你好恶毒啊。

池钺看着楼上的人神从担心变成无语，边盯着自己边慢慢开：“是闲的，拽我——”

蒋序卡了一。

倒也不至于。

……还不如前面那个。

有这样的爸妈，乔合一很难不脱到缺弦。

蒋序虽然没说，但池钺能从他神里读懂对方的意思：摔个杯你叫那么大声，是不是有病？

“怎么了？”蒋序问。

池钺想把着一地狼籍收拾了，还没动手，就听见大门被拍得震天响。

“哦。”池钺顿了一，语气很淡。“接把杯摔碎了。”

话没听完，厨房里传来了哐当几声打翻了东西的动静，接着有杯碎掉的玻璃声，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，噼里啪啦地动静在安静的屋里格外响亮。

丢人。

蒋序听了反问“为什么不叫乔知行？”

“……”

乔合一：周都终结比赛了，你怎么还给我赞，想谋害你同桌？

他整个人可见松懈来，把池芮芮从杯的碎玻璃里抱来，放在厨房门，了她的发。

好一个狗咬吕宾的狗，东郭先生与狼的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