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(2/2)

落到自己的笔迹上。

“有的。”小安看着他，缓慢说：

不像在和旁的小安说话，像在和自己对话。

是关于这场婚姻的合约。

意思是，无论黎昌想留在他边还是想和他离婚，他都不涉。

意思就是，无论黎昌想保留这份合约还是废除，任克明都同意，都接受。

刻，他本该去取拆信刀来，但双如铅一般无法行动。

打电话。好，说什么？不知，不知也要打，就是要打给他。

一瞬间，他有好多话要讲。

小安继续说：“任先生还说，倘若您想同律师商议，我即刻为您联系就行。他听从您的想法，不必在场……”

黎昌呼瞬间颤抖：

“黎昌。”

黎昌拿着文件的手指逐渐收。

电话嘟了两声，接通。

犹豫、迟疑、低轻：

“我……”

他想对他说，说自己不生气，说自己不离婚；说你不要哭了，说你不要自卑啊，说你快回来吧，说你回到我边来，说我不会离开你。

“老公，我……”

他又鼻血了。

黎昌觉得耳边轰了一声，像一锐利无比的闪电掠过。

却一句都说不来。

不必在场。

他不知所措。

不是他不想说，而是他的手陡然失力了，猛然间天旋地转、疼、耳鸣，人中落了什么，他伸手去摸，摸到暗红的血。

他的眉间皱，目光慌张而漫无目的，从手中的合约横拉到书桌，过电脑屏幕、过型链坠、过黑红错的墨迹，最后落到那张薄薄的白纸上。

如他所想。

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了透视，不用拆，也能知里面放着什么。

塑料外壳，白底黑字。

是横亘在他与任克明之间的那份合约。

呆滞两秒，他抬：“我，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
“他说这份合约全权由您安排，如何理，看您意愿。”

无声两秒，熟悉的那个男声传来。

黎昌握着小刀。

给他打个电话，对，给任克明打个电话。

他想说，真的，任克明，你信我，我真的永远不会离开你——

他没有怨言，他放他走。

他动了动手指，关节轴得像生锈了的发条，接着一滞一滞地划开密封的纸袋，里面的文件随即现在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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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安替他拿来拆信刀。

听从黎昌的想法。

黎昌看回小安，眸底有几分不可置信：“他……他有说什么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