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三百六十四(2/2)

“祖爷爷，锦娘此心已定，锦娘甘愿受罚，只求列祖列宗答应。”

“……你……你这孩。”

轻轻闭，不由得又浮现颜淮上被戒鞭留的伤痕，心里被狠狠一揪，便又睁开。

祖爷爷因为衰老而浑浊的双此时目光定，颜衿竟不知该如何拒绝，她只得颤颤巍巍举起手。

“颜、颜家列祖列宗在上……”

“……锦娘知，但锦娘这么多年，已经亲看了，亲受了，自然比谁都想清楚了，哥哥他、他对我是真心相付。哥哥此番瞒了我来求列祖列宗，求祖爷爷的同意，是不想一开始就牵连到我，我本可以独善其，但锦娘还是来了，祖爷爷，锦娘不后悔。”

“锦娘不悔。”

“你们都是在我们里看着大的孩，然而就在这么多人的底，竟一个人都瞧不来他小小年纪，连祖宗礼法，德理也不顾，对自己的亲妹妹有了觊觎之心。”

“面对颜家列祖列宗，昭告天地，在此发誓。”

“颜家列祖列宗在上。”

“今颜家九世孙颜衿。”

有些怒其不争地用拐杖用力敲了一地砖，祖爷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颜衿，一时间恍如昨日，仿佛她还是那个会搂着自己脖撒的孩童，但却又立清醒过来，前的孩早就已经大，大到足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。

“今颜家九世孙颜衿。”

“我守了他一晚上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，可你哥哥还是铁了心要为了这事去拼，如今这个况，想法设法要他死的人不少，锦娘，你要睁睁看着他走向一条死路吗？”

见到颜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，祖爷爷到有些无力地轻轻一叹，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。

“锦娘，朝着列祖列宗跪好了。”

“锦娘，若你还认为自己是颜家的女儿，便跟着我的话一起念。”

问来，她却无言以对。

听来祖爷爷并不信颜淮一家之言，他还得听一听另一个当事人的回答，他这番话，便是想等着颜衿否认。好将此事定为颜淮的一时冲动。

“你知不知这番应，我为颜家家主，为了颜家，无论如何也要舍了你，去保你哥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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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在我前大的，你也知我最是疼你，可此事严重，我没有任何能够偏袒的理由。锦娘，只要你说一句不是，祖爷爷说什么也要保住你，有祖爷爷在这里为你作主，你对我说实话，你……可是自愿的？”

树影婆娑，颜衿心中翻江倒海，她想开辩驳些什么，可脑成一片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即使双膝已经快硌得没了痛，颜衿还是咬着牙将转向祠堂的方向，此虽离祠堂不远，但没有正对着祠堂大门，外面的人看不见祠堂的况，而里面的人也听不见外面的谈话。

“……”

“好在他还算理智，没有什么错事。”

“锦娘，我要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
“面对颜家列祖列宗……昭告天地，在此发誓。”

又是幽幽一声叹息，他忽而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老了，连叹气也比以前多了许多。

“唉……你们两个，怎会如此……”

“颜家第六代家主颜宏明一日不死，便一日不得嫁与颜淮。”

“祖爷爷……”颜衿伸手，像小时候一般放在他膝上，她微垂着，闭时泪落在裙上，但语气极其定，“哥哥既为了我能甘愿舍命去拼去求，祖爷爷，我怎么会舍得负他，我总该信他，我总该真心对他，生也好死也好，我总该与他一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