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关山（二）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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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等这一阵过去吧。”他如是安自己。

“论窜，何人能及张献忠？数年前，他和迎祥、守应等率侵略过南直隶诸地，恐怕比各路客兵更加熟悉地利，凭南直隶的那些官军想要捉住张献忠，是不可能的。”顾君恩苦笑摇，“张献忠是天生的贼，对地貌地形甚是锐。听说他少时曾随父逃难至川中，时间虽短，但对川事已经了然于不亚于土人，这也是为何他多次川的原因。”

以上便是九月中赵当世收到覃奇功最新川事的汇报况。老实说，覃奇功等人的发展速度乎了他的意料。他在将信给顾君恩与徐以显等人看后：“近期特勤司传来的消息，安庐方面况还在正轨上。”停了停，续，“张献忠攻破庐州府后即跨过防区直奔皖，在那里大兴舟船，训练兵。上个月凤总督大人以刘良佐等军恢复了庐州府，张献忠立即解缆江，月初突袭枞镇，放火烧官军寨，更缴添舟船。大人率军去救，他又率船队顺江而，据说近期正在铜陵等地厚募手。”

四川提领衙门没有占据任何州府，所以较之湖广提领衙门编制上略有不同，以军事为重。提军邓龙野之仿效野战军分四哨，分以满宁、白也琅、姚玉麟、胡明充任哨官——白也琅是百丈关军的目，颇善征战。提领郑时齐、孙为政也无甚政务，工作都围绕军队展开。

顾君恩：“南面有白总，不会岔。”驻兵汉府的权军总白旺一丝不苟、循规守律，在赵营中有名的轴，这样的格放在同事间不讨喜，但在赵当世这样的上级看来，关键时候却是靠谱的保障。

赵当世：“我正有此打算，近期就带上三营军去南府统筹军务。南府本有老郭四千人，加我这一支，足够应付变局。”且，“我去南府，估计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，南面的事也得先布置周全。”

“闯军官军弱是好事，但诚如主公所言，这战不但闯军、两省官军不能掉以轻心，我军也不能掉以轻心。”顾君恩徐徐说，“南府，可先期准备。”

赵当世叹：“术业有专攻，论贼，无人能张献忠之右。”继而又，“不过他的好日恐怕要到了。得确凿军报，近日黄得功在凤府击败了袁时中，暂缓了淮北局势，不久便要与刘良佐等会合，全力追缴张献忠。黄得功今非昔比，刘良佐拳也算，对上这两人，张献忠占不到便宜。”

果不其然，听说覃奇功是湖广赵营的人，金城寨的姚玉麟心悦诚服。等覃奇功带兵了寨查看，方才晓得，姚玉麟的这帮人说是贼寇，其实与民也没多大区别，真算起来只能是拿着些木铁叉的民，要真拼斗，绝不会是自己手老兵的对手。谭家兄弟说是给姚玉麟一个面，实际上是救了他一命。

赵当世接着说：“这事儿得提早和武昌府、汉府那边打招呼，否则这两地擅自行动，怕要坏事。”说完略略一顿，并，“北面的况与预计也大相符，丁启睿、杨文岳两个，一个狱、一个罪立功，侯恂从京师刚河南，想来不久便要与孙传合力击贼了。我算过，陕、豫两地官军加在一起实力与闯军五五开，或许闯军稍，但胜败之数依然难料。这一战，我军必须专心关注。”

赵营这边，所有安排都在有条不紊地行，谁知几日后，北面一个人意料的消息不期而至。

赵当世闻言，笑了笑没说话，心里却忽而想起犹然在统权检院学习改造的侯大贵。说实话，要在南面统军的还是侯大贵，他亲自的选择或许不在北面，而在南面了。想是这般想，心里却不由自主有了几分惆怅。

听谭氏兄弟说得信誓旦旦，覃奇功便答应了来。

全无虞，另又近大江，可兼顾运货，距离沿镇也比川北近上许多，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。于是问：“那姚玉麟肯相与营寨吗？”

顾君恩拂须：“如此甚好，对我赵营正可谓一箭双雕。”

谭弘：“自打袁韬死后，川中贼就每况愈，姚玉麟虽然有名气，但充其量不过一方土寇山匪罢了，哪里上得了台面？能攀上贵军这株大树，怕是梦里也乐开了。我兄弟介绍先生给他，是给他面，更是给他指条明路，他若不识相，我兄弟即刻就帮着先生踏破他寨，拿那寨给贵军接风洗尘。”

姚玉麟所固然素质低劣，然覃奇功意在开拓川事，自有留他以为千金买的榜样。很快，游在忠州南一伙儿较大的酆都贼也来投奔，领的胡明与姚玉麟是同乡。覃奇功与邓龙野将姚、胡二的兵加以筛选，与百丈官收来的数百老兵混在一起，总共得近二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