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经略（一）(2/3)

曾英没多想，应：“连同曾某几营加在一起大概万五千之数。”再加一句，“另外泸州还有石砫兵，待其会合后续援军，当有五千，不日也将过来。”

龙文光郑重：“此言甚是，不过调拨钱粮事关重大，非一两日可行。我之见，不如先让楚兵等暂驻龙泉镇，等衙门里厘清的册簿再来府城不迟。至多五日，必有分晓。”

曾英不疑有他，：“好，王爷费心了。”

龙文光十指叠：“楚兵大公无私，连战献贼舍为我川事，实在激不尽。大军的钱粮拨付一时半会儿难行，但我俩筹划明日在蜀王府丽轩设宴，先为楚兵的王总等接风洗尘，一表心意。”

“对了，曾参将，龙泉镇的两万军队里，真正的楚兵有多少？”刘之忽而发问。

“蜀王府？”曾英有些讶异，“王爷作东吗？”两年前张献忠与罗汝才联合川，四川上兵戈不休，其时四川又正遭瘟疫，斗米千钱，百姓捐瘠鬻，端的是满目疮痍。可就算形恶劣至此，蜀王朱至澍依旧大修楼台亭榭，广采民女乐，一派置事外的模样，从无顾民顾政之心，怎么现今突然转了？

有楚兵，川东、川南等地局面想必早就难以收拾了。”

曾英答：“军门放心，此等要事关乎全局，王总自有主

“这事不急，你不说，我等也会考虑完备。”龙文光眯。

曾英前倾，说：“大军远来，疲累加，一需要及早在府城外划定驻扎区域，二需府库调拨军粮犒军。”接着，“献贼虽败，主力尚存，以其连克重庆府城、泸州府城的况看，仅凭我成都府城的守军，恐怕难挡。今有楚兵相助，成都无忧。”

“是，龙军门真知灼见，曾某佩服。”

“两万人......”龙文光与刘之对视一。

“没事，顺一问。”刘之笑笑，随后：“成都府库贮存钱粮充盈，前两日和王爷提起寇川的事，他也愿意鼎力相助官军御贼，早晚亦会拨发些钱粮。这一块，曾参将无需挂虑。”双袖一抖，“只要能驱逐寇，保我四川太平，就倒库翻仓，都不会亏待了楚兵及其余各镇军将。”

曾英一愣，如实：“约占一半吧。”疑，“怎么了？”

龙文光旋即：“献贼一日不灭，四川一日难定。楚兵既到，日后与我等携手周旋献贼的时日必然不会短。两军要齐心，将帅间需得先结谊，坦诚相见才能互相依靠。曾参将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？”

龙文光：“楚兵的事，我几个都知的。却不知现在龙泉镇有兵几何？”

主事议定，曾英并不多留，很快起告辞。龙文光与刘之送他了堂，忍不住叮嘱：“务必说得王总赴宴，这次是王爷亲自张罗的局，不好不给面。”

曾英寻思片刻，觉他说得有理，乃：“行，曾某这里替一众将士谢过军门。”

曾英郑重：“事实如此，还请诸位大人及早达政令，接应楚兵。否则......否则只怕激变，殃及成都。”他说话很直接，多年来各地的实例能够证明，兵若无饷与匪无异。兔急了还咬人，赵营军队的军纪风评虽好，但铁打的人一旦没有饭吃，谁也无法保证会现怎样的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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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文光听了，哈哈一笑：“曾参将这话说的在理。”

龙文光看他的疑虑，解释：“今时不同往昔，献贼连破城，惨毒备至，若成都有失，蜀藩亦难保。亡齿寒，王爷见时势，自要以作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