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8余胥（二）(2/3)

宋献策：

吴汝义不服气：“我军打河南、打陕西，弹指便，四川、湖广有什么难的？”

而后直四川、湖广，将赵当世彻底铲除，解我军心腹大患！”

“怎么？”

李自成笑了一笑，：“我适才说过了，赵当世乃不甘于人的枭雄。我拉不住他，明廷难就拉得住他？”又，“自打接受明廷招抚之后，赵当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里。若说他会像刘国能那样为明廷忠心效死，那便是大大的笑话。他投顺明廷起初的用意和张献忠相同，但后来走的路可比张献忠聪明太多了。”

“不好打？”吴汝义一懵只觉话里有话，“怎么个不好？”

吴汝义登时急切起来：“那怎么行！世事难料，当时说的归当时说，可况有变，赵当世占了汉中，显然心怀叵测，我军如芒在背，怎能不？”

李自成先：“早先打丁启睿、打孙传，全因有他们挡在面前我军有死无生，不打不行。然而照我军既定方向，赵当世却不是非打不可的”

李自成闻言，不置可否，而是看向田见秀：“老田，你也这么认为吗？”

李自成微笑：“你说的丝毫不差，我军这两年也确实是这么的。目前陕豫及三边基本全在我军掌握，去山西试探的那一支兵亦是势如破竹。那么接来，我军要的，便是大举取山西了。”

宋献策：“此事关乎赵当世的为人，或者说赵当世的野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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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汝义：“赵当世是明廷的走狗，日夜殚竭虑谋我害我，怎能置之不理！”

田见秀绷着脸，并不回话。这样的沉默变相表明，他对吴汝义的提议并不认可。

李自成缓缓：“这是必然的，不然我和他之间，早就无话可说了。”再，“譬如去年孙传攻打河南时，我军况何其急，他却并未落井石，我军一刀。你说他看不到机会吗？我看不尽然，他只是在等待更好的机会。”

李自成十几年和老弟兄同甘共苦，相互之间嬉笑怒骂早就习惯了，一开始田见秀、吴汝义等人战战兢兢的模样还让他有些不习惯，这吴汝义‘爆来，顿亲切，不怒反笑。吴汝义看着李自成笑，不知所以，却听田见秀：“老吴，和赵当世打，没那么容易。”

“老吴，那时在河南，论定我军全局策略的那场军议我记得你也在场，怎么说的？”李自成忽然发问。

田见秀听他这么说，脸一黑：“那你之前怎么给我败了？”

吴汝义若有所悟：“难说，赵当世也想......”

吴汝义顿时语，形容大窘。李自成拍拍手：“好了，不说笑了。”又对吴汝义，“老吴，我之所以问赵当世是什么样的人，又问要怎么打赵当世，无非是想明一个理，赵当世还不好打。”

吴汝义惊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
宋献策连连摇：“这却未必，陛此前和赵当世谈论过数次，觉得其人志在何方？”

“还能怎么，当然是打他娘的！”吴汝义听到李自成明知故问，躁上来，那些个拘谨守礼早抛到爪哇国去了。

吴汝义一怔，随之边想边：“当时先生、宋军师等人各抒己见，说到最后，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，大家伙儿还是觉得陕西老家最重要，只待拿了陕西，再略三边，取山西，最后攻打北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