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2弃暗（二）(3/3)

吗？”侯大贵红册鼓动人心之厉害，对负责这方面的人选很看重。

“大检刘先生也首推侯方域，听说此人年纪虽轻，但才思捷，能说会。来湖广之后，研红册，早成了个中手。”

“嚯，气倒大，老找个机会要好好考较考较那侯家小，若是绣枕没什么真材实料，老转就把他一脚踹了。”

征召团练兵的事告一段落，侯大贵又问：“军队的装备如何了？”

白旺：“四川这条路打通后，转运顺畅，制备诸火的材料就不缺。襄、承天、德安等地开扩了不少火坊，日夜赶工铸造，一刻不停。另外东南方向郑家也不断与我赵营往来贸易。几日前属又从务使何先生那里听得，市舶司那边赵虎刀、李匹超、庞心恭分别在濠镜澳的佛郎机人、台湾的红人、倭国的倭人都多少走通了路，开拓了我营的易渠。如今只看武备，是完全充足的。”

“市舶司那几个孤魂野鬼我还早就死了，没想到多多少少仍能派上用场。”侯大贵笑笑，“粮草钱饷呢？有困难之吗？”

白旺摇摇：“湖广前几年收成都很可观，只靠收获的多余粮秣向南畿、河南、凤等地贩售就获利颇丰。兵士的本折并冬袄夏衣等保证自无半问题，务使司与外宣扬使司此前合作宣传，我军的兵士待遇全折算成银钱是其他各明军均数的一倍多，纵有几分大言，但总不会偏差太多，只是......”

“只是什么？有快放。”

“是，只是军队平时演有些不尽如人意。”白旺叹气，“我军火装多了，训练自不能与昔日刀大斧时相提并论。鸟铳手练习靶、炮手炮轰靶，每训练一次，消耗的火药弹等军资颇。务使后来觉得开销太大，就掐了供给，我军不得已，除了前线一些军队仍然保持旧有的训练频次外，后续队的训练质量可就大大降低了。这不寻思着又有好几万团练兵要招上来，务使司要是借故再砍一刀，那么往后兵士们岂不是只能拿着空铳杆装模作样，哪里又知自己打不打的准，不得齐呢？”

“岂有此理！”侯大贵闻言，拍案而起，“我不在，你几个废就任由何可畏那腌臢货骑到上？务使司每年过手银钱万，他姓何的有钱给主公大兴土木邀功取，他娘的就没钱给我的兵多供些火药？耽误了训练，最后作战不利，吃亏的还是老，老这就找他去！少给一分钱就打他一拳，看他条老狗被能挨老多少拳才死！”

“总稍安勿躁！”

白旺与吴鸣凤、常国安等军官见势不妙，一拥而上将侯大贵拉住。可侯大贵怒气上，力大如，如何遮拦得住。

好在吴鸣凤机灵，赶喊：“总你去了也无用，何先生早两日去了九江府，与郑家那边的来人会晤了！”

侯大贵听了这话，一瞪：“此话当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