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江山（二）(3/3)

朔。到那时联合天兵声讨赵当世，饶他赵当世再，双拳难敌四手，唯有屈服一条路而已。”

何腾蛟凝眉：“路要慢慢走才稳当，赵当世拥立弘光，大肆拉拢四方势力。咱们送桂王去南京登基仅仅是个开始，往后要扳回劣势，要的事还有很多，绝不能好骛远期盼一举到位。”转而，“就说送桂王去南京这事，变数仍多。我去见左梦庚他们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，还得再些举措才是。”

“请老师赐教。”

“大江两岸纵已无回、革并张献忠等寇，也难说太平。譬如江西时正有土贼石光龙、贼僧了空等作，劫掠江船，甚是嚣张。桂王去南京，为避免为赵营觉察遭到追击，咱们起先难以大张旗鼓重兵护送，只能轻舟速行。但到安庆、庐州等府，便是凤总督的地界，可以加以保护了。我将修书一封给瑶草，让他派兵开，这样的迎驾大功，瑶草断无拒绝的理。”

“有瑶草中途护持，再让南京江防兵接应，桂王可保证直抵南京了。”

何腾蛟，却接上一声叹。

堵胤锡奇怪：“计划行事，桂王登基指日可待，老师何故愁容不解？”

何腾蛟顿了一顿，回：“咱们极力拥立桂王，为的是天大计，绝非要与赵当世之争个短。这个理你我都懂，可赵当世那样的武夫懂不懂实在难说。常理度之，桂王登基，相当于公开向赵当世叫板，以其人的个，绝不会吃哑亏自动认输。天无二日，赵当世因怒兴兵与桂王及咱们拼个死活难以避免。虽说真到了那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，然双方到底都是大明赤，徒然互相激斗消耗，最后便宜的是真正的大敌李闯。”

堵胤锡思索着：“但赵当世擅立新君，要我等遵从他，奉弘光为正朔绝无此理。老师说了，路要踏踏实实走，咱们尽人事听天命，只能先拥立桂王，再图后事。”

何腾蛟：“稳扎稳打可不是这么解的，咱们当臣为国效力，岂能摸着石过河，临难了却当起甩手掌柜？如此是将大明、将天百姓置于炙火之上。我与你说过多次了，事尤其是大事，务必万全，否则心存的那一丝侥幸到了要关，或许便将成为致命之。我单骑上任，从两手空空走到今日，从未兴之所至随意施为，靠的都是走一想三未雨绸缪，一步一个脚印。”

堵胤锡脸飞红，讪讪：“学生受教。”

何腾蛟喝了茶，神稍缓，：“桂王登基固是大事，但后事同样重要，若无法收尾，咱们掌控不住局面，一切终究是枉然，只会白白消耗我大明元气。”轻咳两声，往说，“你可记得我前曾对你说过已有制赵营的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