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明志（一）(2/3)

姜瓖疑惑：“此话何解？”

正打算端杯的孙传刚抬起的，随之一停，凝目看向侯大贵，不知他要唱哪。

姜瓖叹气：“这不听旁人叫的惯了，忘了改。侯兄若是觉得在无礼了，在这就向孙军门赔罪，罚几杯改酒。”

明、顺两军主力血战禹门渡的当儿，侯大贵军刚好驻晋北大同府。

烈日炎炎，侯大贵用袖了脖间汗渍，没说话，脸却沉了来。

姜瓖大拇指往后一翘：“孙军门就在里面。”

“也是昨日刚到，就在西麓孤店一带驻军。”王朝答。

白登山山遍彩旗，甲士熙來攘往，东主姜瓖设宴山腰，款待远而来的明军。侯大贵由王辅‘臣带领来此后，跟着他的义父王朝登山，途中看到林木间有“孙”字大旗竖立，问：“孙传已经到了？”

“可别，我这杯酒，有名目。”侯大贵阻拦姜瓖，“叫敬人不敬爵。”

桌边已坐了个中年文官打扮的人，侯大贵料是孙传，一坐后故意回问姜瓖：“这位是？”

侯大贵轻摇酒杯，反问：“姜兄，你方才声声都是‘孙军门’，可知孙军门此时已是我朝的安西王爷了？”

不知不觉中，曾经拥兵数十万如日中天的顺军兵已然凋零落寞。战胜李自成，这个从近十年前便在赵当世心萌芽的念想，似乎终于有了结果落地的那一日。

姜瓖回：“知......”

“孙军门。”侯大贵一脸笑容，“我先敬你一杯。”

姜瓖闻言先是一怔，而后明白他的意思，亲拍拍他肩膀：“孙军门文儒，不比你我健，一路羁旅，想是累了。待会去，你我定得劝他多吃几杯！”说完，又是“哈哈哈哈”一串大笑，掩去尴尬气氛。

先遣军把俘兵安置稳妥，等拿了西安，两边统一置。我军久战，亦有伤亡，可择其良者补充空缺，其余的发落给陕西或河南提领衙门，亦是好的。既给他们一条生路，也有利我军，何必一脑儿斩尽杀绝呢。”

姜瓖忙：“这位便是孙军门。”说着心里嘀咕，敢这两路北伐的军队主帅相互还不认识，为了活络气氛，迅速端起酒杯，“既然孙军门、侯总都到了，咱们别的不说，来，先一杯！为二位接风洗尘！”

府城之北旌旗蔽天，车兵戈络绎如，姜瓖、孙传、侯大贵三军会于白登山。

姜瓖听了，僵的表顿释，挥手笑：“咳，侯兄就是会来事。看到孙军门，就把我这不成的家伙置之不理了！”边说边，“那我赶个趟儿，也先敬孙军门一杯！”弘光朝廷封赏的消息已经传到晋北，姜瓖因为此前降顺没得好，但知孙传封了王、侯大贵封了伯，论官位爵位，都是孙传最大，所以在这场酒席之上遵奉孙传无可厚非。

覃孝惭愧：“是属鲁莽了。”同时不由心里想起件事：“或许那时候，我该听她的......”

思绪未了，忽听得赵当世朗声：“传我军令，速速收拾了战场，整军回返。五日之，必要拿西安、恢复全陕！”

“既是王爷了，怎么还着‘军门’二字在上？是嫌弃这个王爵，觉得它还比不上督师吗？”侯大贵面如风，但言语却是字字锐利。

侯大贵听了这话，暂且不快，迈步庙。

很快到了山腰，那里有座小山神庙，一桌丰盛的酒菜遥遥可见。大胡的姜瓖笑呵呵来迎接，王朝两引荐，侯大贵左右看看，问：“孙军门何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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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急！”侯大贵突如其来，起手说。

侯大贵皱皱眉：“孙军门行军路上染疾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