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2/2)

突变正是此时发生。

哥哥不忍小妹受苦，夺了刀亲自砍了她的颅，然后自己疯了。

老儿从血泊中颤巍巍站起来，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他没有双臂，上不仅有血，还有别的似是因为生活不便而沾染的脏污。

他的重重磕了去：“谢、多谢——颜大人！”

广场上霎时落针可闻。

血似被风开的赤，在雪白的阶上开绮丽灿烈的一片。

老儿忽而从地上弹了起来，狂笑三声，随后一撞在面前的石阶上。

中确定了官的位，一嘴快要掉光的黄牙，恶狠狠撕开了金满堂的咙。

漳州府民如般弯，朝台之上的颜方毓跪了来，山呼谢语。

金满堂连哼一声都不到，半个咙中发气破损、带着血沫的“嗤嗤”声，挣扎十数息后终于断了气。

“砰！”

亲者而落泪的场景似也染了周围的民众。

“为民除害！”

“小老儿如今孤家寡人一个，不怕业障。”老儿说话声音不太清楚，有漏风，“能将这畜生咬死，后半辈就已经值了。”

颜方毓似也有所震动，手中折扇微晃，对方的生平事迹已被他卜了来。

孤一人的老儿上门寻死，金满堂却没杀他，只砍了他两只胳膊丢来让他自生自灭。

骨尽碎的脆响如瓜崩裂，遥远却清晰地传到容秋的耳朵里。

其他逝者亲人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“仇人已死”这个事实，呼呼啦啦跪倒一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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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满堂霸占了这老的女儿，又在其大儿找上门时，押着对方亲看着自己妹妹被成人瓮。

有终于压抑不住的哭声自人群中响了起来，那声音带着悲伤、苦痛，和满满的解脱。

本来堵在面前的人群匍匐在地，站在原的容秋终于得见前的景。

也许是因为雪白阶上刺红的血，又也许是因为山呼海啸而来的跌宕哭声，容秋只觉得自己的腔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。

他面对阶，忽然“噗通”一声跪了来，沾满血的额重重砸在第一节台阶上。

颜方毓住扇骨，看向阶的一片混，轻声：“因果循环，报应不。”

儿疯癫，与女儿前后死，妻受不住打击也投湖而亡，一个本来满的家自此分崩离析。

“谢谢颜大人替我们报仇！”

这一咬得太了，连声带都一通撕了去，鲜血霎时间就了来。

而漳台府的居民们，似也从这声痛哭中迎来了新生。

婴儿自哭声中呱呱坠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