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契(2/3)

“没人约卦，卜不结果，还有就是他被打得起不来床。”

“三岁多被卖家门，不到四岁的时候被奇晟楼买来，六岁开始挂牌卜卦。杜权还知奇货可居，一个月四次，每次三百银。乖乖，三两银买的，每个月能赚一千二百两，真是黑心。”

柳重明低看着手中的一张纸，察觉到这目光，微微皱起眉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就非常抵这样被直视的觉。

“后来他又跑了几次，卜卦走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，满大街都是半仙算命的，也不少他一个，就没什么人过去，去年就摘了牌了。”

柳重明沉默顷刻，问：“走空是什么意思？”

原来是惯犯，柳重明有些烦恼，甚至还能会杜权火冒三丈的心。

“那他在奇晟楼的这段时间里，都会去哪里，跟什么人接的多？”

也许是梦里回廊那人抬时起？

“打了这么多次，不是也不用？”

“卜卦结果呢？”

“用。据说最近几年已经不跑了，所有人都已经放松了戒备。不知为什么，几个月前冷不丁地又想起来这回事。”

“反正改天我再帮你去看看。”

虽然他也曾对白石磊的问题答得振振有词，但还是脱而问：“怎么会这么苛刻，那么小的孩，也得去手？”

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啼笑皆非——我以为自己在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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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啊，他卖的可是死契，爹娘都没打算让他回去，那还不是生死都由主家？而且就是因为那么小，除了打还有什么吓得住他的？”

“他连门都不了，还能去哪儿，多在杜权名的三座楼里走动，还得有人带着。大分时间都圈在后院，给厨房帮工。谁都说他闷得很，不说话，也不跟什么人接。”

“就查到这东西？”他将纸丢在几案上，面不快：“只是要这些，我还犯得着让你跑一趟？”

“是他。”

“怎么？你要查的不是他？”那年轻人捡起来，像是怕他不认识字一样，一给他念：“奇晟楼的那个曲沉舟，对不对？”

真真假假，扑朔迷离的回答和举止，让他彻底陷在角尖里，找不到路。

柳重明知，就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一次，他也问过这个问题——为什么要打潘赫，为什么突然逃走。

柳重明自己也生意，知这事不可能没有记录，只是的确不会轻易示人。

“听说挂牌第一年风最盛，结果杜权还没来得及给他涨价，他就跑了，被打得大半个月没床。”

“这不得了？”方无恙絮絮叨叨：“我可是专门去他老家问过了，家里人都还在，村里的人也都记得他，是从镇卖来的，不会错。”

柳重明心里知，方无恙的结果不会有错，可这结果与他想的总有哪里对不上，他在心里就有些抵。

“有什么人去卜卦，又有什么结果，这东西都是客人的秘密，你给的时间又太短了，”方无恙无辜摊手：“我悄悄奇晟楼去翻过，不知杜权把记录的册藏在哪儿，要不然就是压就没敢记。”

是一个二十的年轻人，有着一双讨喜的睛，看起来总是一副天真快乐的模样，此时正将抿着茶，从茶杯边缘笑嘻嘻地看向柳重明。

柳重明觉得这次自己真是遇到克星了，对方上疑重重，有悖常理，却蒸不熟煮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