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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杂，“从前哪样？”而且现在还不到晌午，分开不到两个时辰，乔荞心说你难过个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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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槐笑：“我的衣服在你那，你说哪样？”

他说话总模棱两可，乔荞也不敢问，不知以前的‘乔荞’和风槐是如何相的。但想来二人关系定是不寻常，风槐总是似笑非笑，勾得她胡思想——难不成真如他所说，该的都过了？不然她怎么会有他的衣服？

白九天了一上午活，正准备休息，风槐屋把衣服扔他怀里，“补好，再煮一锅面。”

他或许不是风槐手打架最厉害的，但一定是最贤惠的，这也是风槐愿意带他来上界的主要原因，边总得跟个人伺候。但他实在是想象力丰富又婆婆妈妈，跟着他母亲落的那些年，同时把妇人的碎嘴听墙角学个十成十，风槐对他简直是又又恨。

乔荞心猿意，饶是再小心，衣裳洗完晾起来才发现还是破了七八，她不大兴。

真正的风槐是所谓正派人士、教养良好的世家弟，正派人士们惯会装模作样、两面三刀，如果连几句闲话都受不住，如何能扮演好‘风槐。’

白九天尚未拜风槐座时，跟着母亲相依为命，他的母亲是个贤淑温柔的女人。是以白九天总是衷于替人浆洗补、煮饭烧菜这样的琐事。

乔荞爪一用力，衣服上顿添三豁，风槐轻笑。

白九天翻看，“破了这么多地方！”还隐隐有未清洗净的血迹，老天鹅，不会昨天晚上就……

白九天倒一凉气，风槐真恨不得死他，“少胡思想，赶。”

他一边活一边嘴里还念叨个没完，“事到如今，也实在是没办法，只能委屈尊上了。不过照我说，尊上又何必与她虚以委蛇，大可跟她坦白，反正我看这个乔荞也是假的，说什么记忆全失不过是敷衍搪……”

白九天越想越觉得靠谱，手如翻飞蝴蝶，嘴里喋喋不休：“尊上苦熬多年，边也没个知冷知人，若实在不行，这个乔荞也能将就，将她归顺到，有什么差事也好吩咐。将来回了界，去留全凭她个人，大不了养她一辈。她要是不愿，就给她找个好人家，找到她满意为止，咱们界民风开放，不愁给她找不到好夫家……”

风槐独坐桌边，以手支额，闭目调息，忍住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。之所以没有没给他施禁言术，也是为了考验自己。

风槐等衣裳收去补，“这件衣服，确实是很重要的。”

白九天大的手指丝毫不显笨拙，盘坐在床上，着针手飞快，破的地方绣了几片柳叶，活计得又快又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