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节(2/3)

“里一直没有消息吗？”她将棉巾于阿慕，起问。

“看到你无恙，我便也放心了，你先回去歇息，待陛醒来自会传召。”奉颉渐渐冷静来，起扶她起来，嘱咐：“事已至此，多想无益，陛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，我们都希望你好好活着。”

安平晞醒来时天已昏，帘外灯火璀璨，阿慕正侍立在榻前，见她睁开忙躬上前，询问：“公主可要用膳？”

*

安平晞愣了一，想到府门到院，众目睽睽之……面颊顿时有些粉，清了清嗓：“不用。”此时若见他，实在有些难为。

“公主，王公前来觐见。”车前有人禀报。

安平晞只觉得从心到哪里都疼，此刻只想找个怀抱好好痛哭一场，便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泣不成声。

她的母亲是王朝的女帝，为何连帝王都如此命运多舛？若舍却她的命可以让女帝活着她愿意，她不过是一只孤魂野鬼，且余愿已了，何况如今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，若能以死报答母亲的生恩也是值得的。然而事实上她却什么也不了，在生死面前连国师也束手无策。已经失去了一位母亲，没想到还要再失去一位。

不知何时转到了一条闹富丽的街巷，耳边响起丝竹弦之声。

声一唤，千结。闽岭外，江南陌。

如今的他们哪里还有家？云昰心中极为哀恸，突然伸手臂将她拉怀里抱住，沉声：“好。”

可能是睡前哭了，所以睛有些胀，便让阿慕准备冰块，冷敷了一会儿才有所缓解。

她失魂落魄地离开寝殿，由女们扶着了，车在府门外停时她心里依旧得厉害，吩咐：“去城中转转吧，我还不想回去。”

正是堤杨柳，翠条堪折。

安平晞不由得想起了安平曜，心中顿时五味杂陈。她的心愿对于安平曜来说是不是也是压力？

安平晞愣了一，这才意识到是云昰，便命阿慕回避，让他上车陪侍。

于是车了皇城，沿着朱雀大街一路往前，街市上的喧闹之声不绝于耳，她却不觉得烦躁，只到无比亲切，不由得掀起帘朝外望去，只有看到这样真实的人间烟火气她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。

死，所以承宁帝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。只有在母蛊死亡之前将其取，或许可救安平晞一命，但承宁帝却必死无疑。

“没有。”阿慕回话。

安平晞震撼得无以复加，苍白着脸半天说不话来。

难母皇还未

蝴蝶枕前颠倒梦，杏枝上朦胧月。

云昰原本满面焦灼，见她一切安好才放心来，却还是忍不住：“为何不回府？连日奔波，我看你气很差。”

安平晞鼻一酸，忍不住泪如雨。云昰有些手足无措，慌忙取帕给她拭泪，神张：“发生何事了？”

安平晞满心悲怆和绝望，她以为的柳暗明原来只是假象，即便见惯了生死，可她依旧无法相信承宁帝会命不久矣。

不如归去不如归，伤切。’1

镇日叮咛千百遍，只将一句频频说。

她哽咽着：“云昰，我、我想回家……”原以为江南的杏烟雨浸满哀愁，如今却发现北方的壮阔山河更是凄寒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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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舍不得你死，所以她一早便命我将你母蛊取，可我……我舍不得她，”奉颉颤声：“我想再拖一拖，兴许能找到法呢，可是我想破了也找不破解之法。我只恨自己为何不是都夷，若我是他的话当年便可与母蛊合，如今也不会受此煎熬，能与陛同生共死，便是我此生最大的荣耀。”

……

安平晞缓缓摇，呆呆地盯着帐，喃喃：“我是怎么回来的？”

她哭的累了，便迷迷糊糊地伏在他怀里睡着了。云昰怕她颠簸，忙让车夫调回府。

阿慕不由掩轻笑，低声：“王公抱您回来的，可要传他来侍候？”

问天涯、何事苦关，思离别。

有女婉转的歌声远远传来：

安平晞没说话，依旧望着窗外。

正青未老，莺方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