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七章(4/4)

大事，但总归是你我愿，多了些心知肚明，必然少了些忐忑不安。可现在又闹得是哪一？心里像蚂蚁爬过似的，得难受，这样很不像我。

隔了许久，我听见白端轻轻了一句，宛如耳语：“猫儿，遇见你正好。”

我微微一愣，想起在山地的那会儿，想对他说，又为他哽在咙的话：能遇见你，真好。

他没有说真好，他说得是正好。没有早一步，没有晚一步，就这样在适逢的时候，遇见了那个人。这世间最大的圆满，莫不过此了吧。

我的神渐渐为忐忑转为舒缓，低声：“公，我很早就喜上你了，不是因为你的这张脸，与谁有几分相似。而是你上的味，你眯成弯月状的睛，你的，都叫我认得，你就是叶莫。我不知你为什么会是他，为什么又不记得你是他，我也不知自己在傻等些什么……”

忘山依旧清寒而空旷，我们对着雪源大泽跪，请老们与众人见证，最后他将一块刻有六棱雪纹的玉佩给我。

这是他们族中最珍贵的信。作为换，我搜罗浑上，都没有一个像样的信。连都不是自己的，我像是个窃取别人东西的小贼，哪还能找到一丝原先的影。

白端却轻笑声：“原来你是觉得我盲么？你笑起来底都是笑意，仿佛要从心底淌轻快灵动的。不是在这里，还是现世，我都不会认错的。”

忘川在忘山的面，走过的暗，待看见前方清濛濛的一片，我募地往后退开好几步，抓着白端的手问：“这里怎么模模糊糊的？”

白端停脚步，语气平静：“这里对于死人来说，自然是回归清明的地方。可我们到底是活人，看不见那些已故的灵魂，也分不清忘川的形状。”

我悄悄打量静谧的四周，到是烟弥漫，明明是汽充沛的地方，脸上却到一丝丝的。原来渡过忘川，对于死人来说，是用来告别过去。

但对于活人来说，便是在肢解自己。

我看见有星星的亮光慢慢飘向远方，白端松开我的手慢慢地淌忘川，他的影在这一瞬息变得模糊，似乎一闭，就是一个光景。天接，俱是一片沉寂。

漫漫无阑的忘川，什么也没有，只有被剖开的自己。

我看着那些亮从东面移到西面，最后漫漫消失不见，那些细碎的光摇晃着，散成烟般的一片。

在这个静得好像什么都不曾有过的世界，除了白端涉而过的虚影，从来都是空的。我看不忘川什么样，有多么，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彼岸，但我知曾渡过忘川的白端会有多么的迷茫和绝望。可他到底又为什么要渡忘川呢？

“够了。”我朝他的背影喊。边却传来他清晰的话语。

“你见到的，只是过去的影。”

我能受到边有人捂住我的睛，带我一步步远离虚妄的忘川。

原来我刚才所见的，都不是现在。是一幕幕停滞在过去的景象。忘川是人与过去、自己的告别，凝视忘川，便是凝视过去的自己。

回到雪山巅的村落，白端有些疲惫，我却意外的神很好。村里的妇人促他快些休息，拉着我的手四闲逛。

等走到一座小屋，她们说这是白端从忘川回来，将自己锁着的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