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/2)

“习惯就好，待你掌握双足走路的技巧，便不会再摔了。”

“好。”遵照男女之别，樊尔极少会去殿，这是第三次，殿陈设一如百年之前，他一便看到了一大包鼓鼓的布包。

琉璃翻仰躺在地上，用衣袖胡去脸上的细沙，不敢置信呢喃：“用双脚走路竟然这么难？”

琉璃了殿，看到远廊阿婆低声在与樊尔代着什么。

虚掩殿门外，琉璃透过狭窄的隙看着外间榻上依偎在君父怀里的君母。君母正在唉声叹气说着对她的不舍，君父同样一副不舍表，但嘴上却安着君母。

五十年于鲛族而言并不久，然而阿婆早已年迈，不知还能不能撑到她回归无边城。

樊尔余光瞧见那抹倩影，忙连续了几，转摆动尾鳍用最快的速度到达琉璃边。

“你若是累了，就拉住我的衣袍，我用灵力带你到岸边。”樊尔说着抬起手臂，把袖递到琉璃面前。

琉璃垂眸掩饰底绪，对樊尔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
鲛尾沾染上岸边沙土，层叠鳞片寸寸消失，最后幻化为与人族一样的双。

眺望远海岸线，琉璃眉轻蹙，“为何还有这么远？”从浮碧到无边城，无边城一路向上，浮海面，他们已经用了将近三个时辰，没想到海面竟然距离陆地还有这么远。

樊尔，陪她去了永极殿。

卯时三刻，天边稍有泛白，琉璃与樊尔终于来到海边。

看着她不雅地躺姿，樊尔弯拉她坐起。

看着便要浮碧门，琉璃突然停，“我想去看看君父君母再离开。”

两人仔细清行装，再三确定没有遗漏之后，才依依不舍与阿婆别了玄凝殿。

寅时的夜风凛冽，卷起海浪翻涌。

昏昏沉沉睡到戌时，琉璃朦胧醒来，殿静悄悄的。她起看到床尾的大包行李，一瞬便知是阿婆帮她准备的。

夤夜时分，琉璃与樊尔现在海面。

衣袂随风鼓动，贴着双的肌肤，有异样之。琉璃低惊奇看着自己那双踩在沙土上的白双足，试探着向前走去，圆的脚趾不甚缠住垂在脚边的裙摆，一瞬地面沙土中传沉闷倒地声，樊尔本能伸双手，却来不及拉住她。

殿榻上歇。微醺状态，一夜未睡的困意终于找上了她。

“樊尔，我们亥时就离开。”琉璃说着抬手指向殿，让他去拿阿婆准备的行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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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随着海的涌动而起伏，琉璃咬咬牙拒绝：“不用，作为一族少主，这距离怎好劳烦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