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节(2/3)

不是我！

圆脸黄衫毫不在意我存在的谈时，那两颗夜明珠和石笋受到横向冲阻力，在空中嗡嗡作响停顿片刻，弹般向我激而来。

密集倒挂的石笋，更是随着石左右晃动，好似被狂风肆拉扯的竹林，摇曳碰撞。“啪啦啪啦”断裂声不绝于耳，团团石英粉从裂迸，化作大片浑浊的白雾。或大或小数不清的石笋，从雾中钻，挟着尖锐呼啸的空气声，箭雨般倾泻。

“呵……怕？”黄衫从怀里掏数枚桃木钉，认真地别在腰间，“冲天吐唾沫，只会落在自己脸上。他们，还没有资格让我怕。”

在我的视线里，夜明珠和石笋变得越来越大，越来越近。几乎是纯粹的肌反应，我侧半蹲，夜明珠着发，石笋贴着后背，疾掠而过。冰冷的凉意炸起一片疙瘩，我打了个哆嗦，还没来得及反应，数条凄厉的破空声呼啸刺耳，几乎扎穿耳。

慌的心，彰显此刻狼狈不堪的我。

“你说的是可以为所谓的朋友和信仰付生命，只为追求并不存在的真相……”圆脸叹了气，双眉间闪过一抹怨毒，抬手屈指连续弹中两颗坠落的夜明珠，“结果被控制利用，差儿死在沙漠时的我们么？”

圆脸、黄衫双手挥舞弹动，更多的夜明珠和石笋，弹般了过来。

百忙之中还阵阵心痛，这夜明珠老值钱了，就这么没了！真败家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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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被读者朋友们说成拖稿成！委屈大了我！

原本镶嵌极的大片夜明珠簌簌抖落，如星般急速坠，在空中划过一勉捕捉的残亮白线，冰雹似地砸落至地表岩面，顿时化作一蓬蓬白粉，飘忽游于空气。一腥咸的海珠味，扩散弥漫。

短短几十秒钟，我已经燥，心脏狂，汗如浆，气如。全都是躲闪时碰撞岩石，刮蹭的淤青和划痕，麻痛火辣。实在躲不过去的夜明珠和石笋，我索故意用前迎上，靠着厚实的背包遮挡。饶是如此，大冲力依然震得五脏六腑仿佛挪了窝，气血翻腾得阵阵恶心。

木利！燕！你们，会瞑目于我们为你们完成未了的心愿！

是我们！

心念甫动，原本鼓起的十分勇气了大半。稍不注意，一尖锐的石笋好似草丛里突然窜的毒蛇，右大外侧，借着劲的余势，撩起大片血，而飞。我闷哼一声，一歪半跪在地，就地

的哔啵声中，整个的岩石像一张被撕扯的纸，“刺刺拉拉”裂开数十条手腕细的裂，由地面及上蜿蜒延伸，宛如一张大蜘蛛网把割裂成数十块大小形状各异的石碎块。

正所谓“心理的人，现实的矮”，这句话形容当前的我，再恰当不过。实际况是，我咬牙切齿握着军刀，连带爬左蹦右躲着估计是千年夜明珠、万年石笋有可能带来的全血窟窿。

我趁着石变的空当，瞅着奉先只是昏迷并无大碍，闪躲纷纷落的石笋，掠向后退至石台边缘，瞥看到两个背包挂在从正常角度无法看到的后侧台。

杂念由此延伸——打赢这场战役，说啥也爬到，抠几颗……尤其是那颗红的，换笔大钱，实现躺平人生的终极目标。再也不用生死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这么多年，靠着把这些真事儿写成小说，拿命换来舍不得吃舍不得的微薄稿费，见天儿的中羞涩。

八

“低估了。”黄衫左手住右肩，抬起右手活动着经络，“很像咱们年轻那会儿。”

不仅是我！

嗯……

我探手抓住我的背包肩带，摸瑞士军刀握住，把背包反向背起，护住膛，又看了一月无华的背包，更确定了我的推测。心中略略踏实，侧望着木利和燕尚未冷却的尸。

“不相信对咱们的忠诚，不就是相信他们彼此的忠诚么？所以，没有可信不可信。”圆脸随手抓住一坠落的石笋，毫不费力地掰断，“一个一个杀掉，问题就解决了。怎么？你怕了？”

那一刻，我如同冒着密集箭雨冲向本冲不到敌方阵地，只是为了消耗敌军火力、力的炮灰小卒，心里倏地闪过很绝望的念：“南晓楼啊南晓楼，你他妈的冲都冲不过去，有什么资格去赢？”

我怒骂一声“”，心说二打一还这么不讲武德，居然用暗！有本事真刀真枪贴搏啊！妈的，还冲天吐唾沫落自己脸上，骂谁呢？等小爷近了，非一老痰吐你嘴里，让你后半辈吃啥都恶心！我他妈的还就不信了，这么多年丰富的实战经验，不过你们两个卖嘴炮瞎嘚瑟的老不死玩意儿！

“适度的善良和德，是有责任的智慧；泛滥的善良和德，是不负责任的愚蠢。”黄衫横挥右臂，劈中一石笋，“早跟你说了，鲁班后人本没有忠诚，不可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