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/2)

他也不是吃素的，平时功课繁重，要看的专业书不比他们科研专业的少。

后来有段时间章明早上在校外打工，午去太晚找不到位置，汤琰就好心替他占一个。真是好心！还得克服重重困难呢，得无视好多双怨念的睛，占个把小时都有心理压力。

“给你个由衷的建议，你听不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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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峰期，路上不堵。但不知为什么，一碰上红灯他就嘴抿，心里像是装了半缸，来去不平稳。

“你不是脑聪明吗，猜啊。”

走在林荫上，程章明把脸转开，嘴角向上，“我能说不吗。”

程章明结动，地叹一气。

“也没什么，”汤琰又把脸转回去，轻声，“以后别镜了，着显得呆板。真的。”

“你怎么又来了？”

“午还是堂？”

“别去一堂了吧，太难吃了，便宜是便宜，本就不是人吃的啊。”

从前他倒是经常去找他。

“那你说吧。”

“……”会犹豫片刻，很短的时间。但只要汤琰盯着他，笑着盯他，他就会败阵来，一边打字一边发低低的回复，“都行。”

“这么巧？我也去，顺路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要猜。”程章明避开他，“让一让，我要去图书馆。”

他不在学校住宿，但程章明住。有时到得巧，就看见他提着瓶远远走来，或者单肩挂着书包的背影直奔图书馆而去。

一来二去的，就习惯于坐一起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不听是你的损失。”汤琰扬起，神采熠熠的一张脸，五官得像工笔画。

未免太没息。

去堂就不可能不说话了。

这算什么，见面综合征？

有时，视线对上了，程章明会极快地拎一书包，然后才无奈地看向他。

“章明。”

他板起脸打字，汤琰就知他在训师弟，肯定不是师妹，姑娘家家的他说不重话。他腾一站起来去接电话，汤琰就知，绝对是那位严厉的教授，能把他骂得狗血淋。

“嗯？”

还是不说话，多一句都不说。汤琰学累了就在旁边大大方方观察——程章明镜的样有傻，也不是傻，总之不大灵光，一看就是考博的好苗。

“那还等什么，关电脑啊。”

程章明指推推镜：“嗯。”

了图书馆，程章明总是刻意挑单人座位，汤琰也不以为意，你看你的我读我的呗，难谁稀罕抄你的论文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