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(2/2)

柏若风朗一笑，似乎并不意外，“那你猜到我吃闭门羹了吗？”

方宥丞线抹平，忐忑地抓他袖，“我知外边的人怎么说我。”

他逡黑的眸比夜幕更，倒映着前人的模样。邃的五官难得柔和，“昔日有圣君言：夫以铜为镜，可以正衣冠；以史为镜，可以知兴替；以人为镜，可以明得失。”

“那我与若风意气相投。”方宥丞曲肘搭在他肩上，执拗：“圣君良臣。你若是臣，我这昏君正合适。”

声音如此平淡，反倒让方宥丞吊起心来。

方宥丞松开了手，一字一句发自肺腑：“所以若风，你愿意一直留在我边，我的‘镜’吗？”

接近，再接近。

越想越觉得柏若风是话里有话，方宥丞坐直躯，忽然前倾半，拉住柏若风小臂，急：“若风，这回是我鲁莽，莫与我离心！”

方宥丞动作一顿，在离那只手掌在最近的地方停来，颇有些不甘地扣着屋脊，低声：“猜到了。”

见的夜更叫人难以转移视线。

“说什么的都有。”方宥丞回想着，嗤笑而过，轻蔑，“总之，不会是明君之相。我都不在乎。”

方宥丞抬起手指，往那伸了伸。

方才他们隔着些距离并排坐的时候，柏若风就已经能闻到厚的酒气，现在方宥丞贴过来，就像一个大酒池撒了柏若风满。

明明靠得那么近，但是为什么看起来离他那么遥远？方宥丞皱了皱眉，打从心底厌恶这觉。

柏若风有些恍然。他回过神来，细细品味了那些话，忽然笑了，“方宥丞，圣君所说的‘镜’，必然是位良臣、忠臣。很可惜，我不是，我的私心远比你想的要多得多，日后若有发挥的余地，说不得是个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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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他不过一掌距离之，那只撑着屋脊的手掌骨匀称。

“哦？怎么说你的？”柏若风好整以暇问。

“是我的错才对。”柏若风冷淡地避开他的手，睛并不看他，“究其源，是我明知你如此，还要故意刺激你。”

“我知人无完人，人有过失，己必知之；可若己有过失，难能自知。尤其是人这生，一旦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位置……呵。”

这着急模样引得柏若风略带讶异看着他，旋即了然，散漫一笑，拍拍他侧脸，“你想什么呢？”

方宥丞皱了眉，手掌伸去，轻轻覆在他手背上，“这次是我过分了。”索那女的已经死了，已经不能成为他们的阻碍，孰轻孰重，方宥丞还分得清。

“你知刚刚我去哪了吗？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柏若风侧过脸，明亮双眸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