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(2/2)

他见柏若风迟迟没说话，以为对方不想祛疤，便哄：“我知伤疤是你的功勋，不过总得把旧的‘功绩’去，新的‘功绩’才有地方放，对不对？”

“那你问，问完就陪我休息。”方宥丞单手撑着脑袋，打了个哈欠。

“原来若风是在担心我？”方宥丞眉间翳散去，可见心愉悦。他看着自己刚抹好的地方，把药膏盖合上，放到柏若风掌间，“行吧，你答应我每日都要涂药膏，我就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
方宥丞低从怀里拿了盒药膏来，“我去太医院挑了这款祛疤膏，你试试喜不喜？”

一剑划破颈，血飞溅到门窗上，再多的话此刻都归于死寂。

方宥丞装作没听到他的话，低牵起柏若风的手，抹了一坨药膏到他腕间，专注地涂着药。

柏若风把药膏放到床柜上，跟着上榻去，跪坐着晃了晃方宥丞，“先别睡，你刚说会回答我的问题！”

柏若风后知后觉回过神，皱眉问：“她刚刚说的话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暗卫步步，宁太后已经被到墙角，她在死亡的威胁面前肝胆裂，不择言，“你不能杀我！你忘了当年是谁救的你吗？你忘了是谁帮你弑父了吗？你忘了方为宁是……”

说这话时，他无视了门上新鲜的血迹，除了外衣躺到床榻里边，还拍了拍旁的位置，无声促着柏若风过去。

柏若风哪能看不方宥丞鸵鸟的心态。他叹了气，低声：“阿丞，我知你不会滥杀无辜，也没有怪你的意思。我只是替你担心，你这样，方为宁以后会恨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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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问她救我那回事？”方宥丞了睛，努力撑起神来，“那是她自诩的。她是段公良送来的人，你没发现她得有像我母妃吗？”

方宥丞没有说话。

方宥丞笑了笑，“后来我觉得能派上用场，就……把她为我所用了。”他了指腹，再提起往事，云淡风轻，“当时段公良正和先帝一起盘算着怎么削了我呢，你忘了？”

卫，崩溃：“方宥丞！你这个伪君，你是故意的！”

“她只比我大五岁，看着年轻很正常。”方宥丞半合着，睡意朦胧，又被柏若风摇醒。

方宥丞手狠决，脆利落到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。柏若风怔怔看着他的另一面，有些回不过神。

柏若风其实也没什么想问的，他只是对太后的年龄以及太后临死前的话格外在乎。

暗卫收起剑，朝方宥丞行礼，带着女尸走了。

他竟不知方宥丞背地里藏了这么多秘密，今儿个非得好好掏掏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