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2/3)

但也正是因为这样，她才会更加难过——若是她从来不曾拥有，她还可以安自己，齐大非偶，不要对遥不可及的二表哥痴心妄想，可如今……他明明离她这么近，近得那些她曾偷偷憧憬过的好几乎唾手可得……她却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。

苏珩叫她气得笑来，“你懂——你懂什么？”

如果她不曾过那些稀奇古怪的噩梦，不曾看到梦里那个“宋昀盼”经历过的一切，她或许还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二表哥的“代”，还敢放任自己的贪念，索由着他因为疚自责而不得不背上自己这个包袱。

“你说谎。”苏珩毫不留地戳穿，“如果你真的忘了，就不会躲到这里来……我不明白你在逃避什么，我说过这件事给我来理，我会对你负责——”

她懂他为了保全她的名声，故意把**香用在自己上，只为了给她解毒的药剂？她懂他除掉樱草，掉平安，恐吓苏琮，都是为了让她日后不必在这个家里过得像惊弓之鸟？她懂他担心她为了那晚的事儿不自在，特地避去，只为了给她些缓冲的时间，实则他每天都在想她，想知她有没有因为自己唐突她生气，想知她有没有从那件事的影中走来？

别人不知，他却再清楚不过——说什么养病……她本就是来躲他的！

一句话差没把宋昀盼泪来。

宋昀盼的眶红得厉害，双眸因为激动越发漆黑晶莹，“你要娶我吗？堂堂解元郎，有的是大家闺秀任你挑选，难你要娶我，娶一个无父无母寄人篱的孤女，一个险些被你弟弟暴的女人为妻吗？！”

宋昀盼叫他的冷笑吓得一颤，弱弱，“我……我不会不知好歹地缠着你，更不会你对我负责……你不用有什么负担，就，就当那天什么也没有发生，把它们全忘了……”

他的个原本就宋昀盼许多，此时又带着些怒气，如此居临的质问，若是平时的宋昀盼，早就被他的气势吓得说

他……值得最好的。

他甚至带着几分怒气地想，早知这臭丫这么没心没肺，当时他还不如借着**香的药效，直接把她据为己有得了——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叫她的蠢话气得肝儿疼……

眶里打转，“我很激二表哥，不会因此就赖上你……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……真的！你放心吧，我，我都懂的！”

“负责，你要怎么负责？！”宋昀盼“腾”地一站起来。

“忘了？”苏珩冷嗤一声，目光直直看她底，“那你呢？那天我那样对你——你也能忘了？”

她实在不懂，她都已经这么卑微了，他还有什么可不依不饶，步步的！

她不懂！

可是现在……她无比清楚地知，像苏珩这样的男，绝不是她攀得起的。

怎么可能忘了呢？

她本什么都不懂！

可她知她不能。

她但凡懂一他的用心良苦，就不会逃到这里来了！

他一都不怀疑，如果祖母答应的话，她能兴兴地在这儿躲一辈！

苏珩也没料到宋昀盼这蔫了吧唧的居然还有突然炸的时候，意识也跟着站起来，低看向宋昀盼，好看的眉不悦地皱，沉声，“我为何不能娶你？什么叫有的是大家闺秀……难你就不是大家闺秀？德言容功，你并不比别人差什么，为何要这样贬低自己？”

宋昀盼了气，“我……我已经忘了……”

要是能忘，为什么在庄上的这些日，她常常整宿整宿地睡不着，一边害怕一边又忍不住回忆那天发生的一切，翻来覆去地猜他的心思，猜他心里会不会……有一喜自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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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能忘，为什么即使在梦里，也常常会梦到那晚，梦到他如神祗般从天而降，梦到他温而实的怀抱，梦到他的吻肆无忌惮地在她上辗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