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节(2/3)

“父亲。”苏珩上前一步，毫不退缩，“并非儿不懂得‘家和万事兴’的理，实在是有人欺人太甚——若今日不在诸位辈们面前分辩个明白，只怕她往后还要兴风作浪，咱们家再无宁日！”

“小外孙女从小父母双亡，寄人篱，怯懦自卑，可家中表哥却心悦她……两人虽经历诸多波折，但好在有人终成眷属。那表哥也算争气，很快就考上了功名，他们还上就要有自己的孩，可饶是这般，当年害死她母亲的幕后之人依旧不肯收手，几次三番暗害于她，好在那小孙女有她母亲保佑，每次都能逢凶化吉……”

“……书生顿时怒不可遏，去找女孩儿对质。女孩儿为了家族的名声，兄的颜面，绝不提当年非礼之事的真相，书生见状，越发对她失贞墙之事信不疑，从此夫妻决裂，父女离心，就连女孩儿边忠心耿耿的人，也全被发卖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小女孩很快就受到了来自这个家的所有人的——父母对她视如己，几个兄也对她若珍宝，就连只比她年两岁的侄，因从小被辈们耳提面命，也事事哄着，让着自己的小姑姑……这个小女孩，说是集万千钟于一也不为过。”

“又过了没几年，那书生也在一场酒醉后溺亡，好在外家怜惜，接了那小外孙女回去抚养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二郎——”苏二老爷喝一声。

“女孩儿夺路而逃，却被来家中赴宴的一位青年书生救，可也因此叫人误会她与外男私会**……那书生原本就慕女孩儿，索就认了加在他上的污名，女孩儿不忍父母知真相后伤心，亦对那日发生的事守如瓶，只说是仰慕书生的才华……父母虽对她十分失望，可毕竟唯一的女儿，且见她态度决绝，最后还是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。”

疯了！一个两个的全都疯了！

“祖母，不若孙儿给您讲个故事吧。”苏珩走上前，沉声，“这个故事，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。”

候，苏二太太不由，“二郎，你快劝劝你大哥，他要与你大嫂和离——”

苏璟跟苏二老爷蓦地瞪大睛。

“不错。”从来就一直冷旁观的苏三老爷终于沉沉开，“为此我特地去了遥州，请了当地最有名的仵作——

“我就是来劝大哥的。”苏珩看着田氏的睛，一字一句，“大嫂心歹毒，丧德败行，这等毒妇，怎能和离？合该一纸休书，再送她去见官才是！”

“直到有一天，他表哥无意中从他姑父的侄中得知，当年他姑母的死可能另有隐。”

苏二老爷面铁青，厉声喝，“混账东西，还嫌这个家不够么？！还不给我去！”

“女孩儿本就举目无亲，不得夫君心，又遭嫂磋磨，不到两年时间，她就丢年幼的女儿，撒手人寰。”

“……一对夫妇在前往江南的路上，捡到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女孩。在此之前，这对夫妇已经育有三，最年的那个，甚至已经结婚生，他们的孙，都比这个小女孩大上两岁……小女孩得粉雕玉琢，雪白可，这对夫妇当即便决定，把小女孩带回家，当他们第四个孩。”

“都给我住！”苏老太太冷喝一声，她浑浊的双目从孙孙媳上一一上扫过，最后落在苏珩上，“你要什么？可是与你大哥大嫂和离有关？”

“只可惜……这既是上天对她的馈赠，也是命运对她的诅咒。随着小女孩一天天大，她的丽，聪慧，光，善良，不但引着那些世家公，便是与她年纪相仿的三儿，和大她两岁的侄，也不由自主地为她着迷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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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两人成婚后，女孩儿随夫君远赴任上。虽有势利的大嫂，可总归夫唱妇随，瑕不掩瑜。八个月后，女孩儿早产产一女。”

苏璟的脸也变得一片惨白。

苏老太太抬了抬手，声音暗哑，“你继续说。”

苏老太太微微颔首，疲惫，“你说吧，说来给大家听听……你大哥大嫂好好的，为何忽然闹成这样。”

“书生初为人父，虽是女儿，却也若珍宝，直到女孩儿娘家派人送去贺礼——原来送贺礼的人早就被人收买，她故意拿女孩儿早产的事文章，散布谣言，让书生对女孩儿的世生疑心。偏那女孩儿边的丫心怀不轨，在书生询问之时，暗示女孩儿嫁之时已非完璧……”

苏二太太目瞪呆地看着自己的儿，仿佛他是个陌生人一般，苏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苏三老爷跟苏璟面上俱是一片死灰，可谁也没有声打断。

“是。”苏珩扫了苏二老爷，继续，“终于有一日，在为女孩儿举行的相看宴上，家里的三儿借醉酒之际，将女孩儿轻薄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