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节(3/3)

“嚯！壮观。”

涂希希也跟着转过，看向堂那一瞬间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——难怪连堂堂少卿大人都觉得相差太多。

这光景可实在是太过夸张了，绝不是卫家人敛的审。

京兆府衙和寻常县衙的布置相差不多，只是格局要大上许多，里有时候也会摆放些临时派上用场的刑，用以威吓嫌犯。

除了大堂上方供府尹审案的案桌座位之外，大堂右侧方也有一小一些的备给书记所用桌椅，左侧则摆放着几张太师椅，想必是专门给一些特殊权势之人坐堂所用。

此时宽敞大堂里，这些摆设上全都布满了斑斑血迹。且除了这些摆设之外，地面之上的血迹尤其夸张，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血糊。

仿佛死了不止一人。

第2章 验尸

涂希希扫了一圈，堂里已有不少人，各自都在忙碌地整理寻找现场证之类的线索。左侧太师椅方突兀地横了一张半人的木桌，隐约看到有个人躺在上面。

应当是江行的尸。

围在尸周围议论的几个人闻声回，看到他们当即侧，显了他们围着的木桌，殷勤地招呼：“快来，就等你们了。”

涂希希跟着应明远去，意识又往边上看了一会，方才听应明远说大理寺少卿也来了。但来这一会没见到看上去得像大理寺少卿的人。

她现在是假扮殊途的份，须小心些，不能脚。

殊途是那位大理寺少卿的直接属，平日抬不见低见。据她的回忆殊途曾几次表明他和他的上司相看两相厌。各自都瞧对方不顺。

应明远到了尸首面前，拖了她一把，嘱咐说：“殊途，来，一起啊。你们围在这什么，都去问话，还想不想早破案了。”

一行人被他三三两两地赶去事。堂上就剩他们俩。偶尔有过堂风来，带着一熏人的血腥味。

涂希希见人都走了，也没有见到疑似大理寺少卿份的人。于是定心，开始看到洒的血迹。她总觉得这血迹布也太满了，凶手若是故意的，必定病的不轻。这时，听到应明远唤她，便适时回收视线。

谁知一抬，一狰狞的伤先映了她的底。

江行尸首摆放整齐，上衣之类的东西全都未动过。她又离得极近，那伤就像一张碗大的血盆大，支棱在她面前。在伤面，涸的血迹布得通红，血还未全暗，可见不久之前血还在，且将江行上衣浸透了。

来的时候整个堂都弥漫着重的血腥气，让她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堂上洒的血多，还是江行尸浸染的血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