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2/3)

韩杞看不去，缓缓吐俩字儿，“秋言。”

“谁请他，要付钱的。”

“没仇，只是用不着。”

“小会问仇县丞讨钱，我不信。”

“小害羞了，还不住嘴！”

银有剩余，李纤凝想起仇璋还没用饭，且时值晌午，唤过衙役小姜，叫他拿上剩余银两去金馔楼买上一份生鱼脍给仇璋带回去。

“对呀，谁不知仇县丞和小青梅竹，好着呢。小早晚要仇家人。”

李纤凝先同解小菲去了神仙居，秋言居住过的房间。

回到安邑坊时，葛小宝已经好了，坐在邻居家门前和邻居家的小女孩吃麻糖。睛如桃，看来刚刚大哭过一场。小孩就是这样，不怕他哭，就怕他不哭。哭过了，绪疏通，也就没事了。

“别的……”老板娘额皱起三褶，一双八字眉经这一皱，朝上牵引，更像“八”字，“她似乎是安县人，不是咱们万年县的。”

落去了。李纤凝静静喝粥，一时间耳边净是哗哗翻页声。

小姜去后衙役们纷纷打趣李纤凝，“小待仇县丞就是不一样，请他吃生鱼脍，只用汤饼胡饼打发我们，什么时候也请我们吃一吃生鱼脍？”

“搜过了，只找到一些替换衣。除此以外，什么也没留。”

“她有没有提过来这里什么，毕竟一个独女住店太过不同寻常，老板娘心里也一定好奇？”

“不收拾你们不行了，刚刚谁说我滋滋，把脸伸过来。”李纤凝举起掌。

“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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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瞒娘说，我确实打听过。她答得糊糊，说是来见一位故人。再问就不答了。我们开门生意，总得有儿力见儿，不能一味地刨究底，惹主顾不快不是。”

“原话记不得了，但是某一日她确实说过东市东西贵，却不见得比西市好这样的话。这话不像常逛东市的人会说的。”说着说着，掌猛然合十，脆凛凛的一声响，“可不是安县人么，葛家就是打安县搬来的，若非

“再胡吣一句，小心你那一好牙。”

“除此以外，没别的了？”

李纤凝，看大伙儿都吃差不多了，摸一锭银叫解小菲去结账。韩杞跟着解小菲过去，单独付了自己那份。

“我不用她请。”

李纤凝“哦”了一声，随后沉默了一路。

“小面上害羞，心里滋滋。”

原来秋言的房间就在先前仇璋为她清洗血迹的房间隔，李纤凝慢悠悠踱着步打量，问老板娘，“她住在这里的几日，可有什么异常，或者说过什么不同寻常的话？”

“何以见得？”

老板娘为他们引路，边在前面走边咕哝，“好模好样的一个娘，谁承想这等事来，传扬去，都知我这店叫杀人凶手住过，谁还敢来？”

“韩启。”李纤凝喃喃，“天启的启？”

“你跟她有仇怎么着？”

“你嘛，小请。”

“她为人沉静，每日除了来用饭，间或去一两趟极少与我们碰面。纵是碰上了，也不过是一两句不咸不淡的寒暄。”

“枸杞的杞。”

哪有衙役上前，一溜烟全跑了。一时间李纤凝边只剩韩杞，不不慢跟她旁走着。

“秋言……对对对，就是秋言。秋天的秋，言多必失的言。”解小菲拍拍韩杞肩膀，“还是你记好。”

“秋言，真假勿论，倒是个好名字。她住的房间你们搜过了吗？”

李纤凝默默听他们谈，觉得这个韩杞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