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(2/4)

素馨唤了两声没唤醒，放蒸秋梨，给她盖了条被，关门去了。

醒来时天尚不甚明亮，屋里弥漫着郁梨香，李纤凝了涩的，见六盅蒸秋梨全摆在几上，经过一夜，沁得冰凉。李纤凝全用了。

李纤凝：“我有要事与你相商。”

“嘴上占了几句便宜，未有实质。我曾亲目睹，当即制止了。我县衙役虽不成形状，倒也不至于作到如此地步。”

既成同盟，少不了细署。李纤凝魏斯年喁喁的又讨论了个把时辰。解小菲无事一轻，钻被里，呼呼大睡。

“我想也是。”

回到宅，被素馨一阵唠叨，无非昨夜去哪了，何以夜不归宿，今天又回得这样晚。李纤凝也不睬，吩咐说要吃蒸秋梨。

两人沿着演武场徐徐漫步，李纤凝把这几天案的展汇报给仇璋，又告知他已和魏斯年结成同盟，要翻

即应承来，“好！我早受够了韦从安的压制，想一吐中浊气，此次翻案，为枉死的张豫，也为我自己！不成功便成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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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练了一上午，气力已竭，再想张弓，手臂抖得厉害，只得从上来，“许久不炼，弓都生疏了，你试试。”

仇璋接过鹊画弓，弯弓搭箭，连三箭，箭箭正中靶心。李纤凝低骂一句。

再次拱手作别。

素馨调的浴汤香，李纤凝浴后整个人馨香无匹，肤又又，丝质裙裹在上，止不住地往。李纤凝扑倒在床褥上，挲着被上的富贵牡丹，心想文璨若在这里该多好，好想给他摸给他闻给他为所为……

素馨说早蒸了，晾得温吞，沐浴后用正佳。李纤凝问几盅，素馨说一盅，李纤凝说不够，再蒸五盅。素馨只得叫闵婆再给她蒸。

她冷着一张脸，比起李章更能震慑人心，两个小衙役给她唬住，争先恐后跑衙门。

蒸秋梨端来，李纤凝已然熟睡。

她没骨似的挂在素馨上，素馨叹一气，把她安顿到椅上，也不过一眨的功夫绾好了发髻，扎个青布条，找便利的胡服换上。刚刚还一副慵倦相的李纤凝立时神奕奕。

“我不睡了，去活动骨。你与我绾个利的发髻。”

仇璋诸事缠，直到午时方至，彼时，一羽箭星似的划过前，没靶。准有失，偏离靶心足有一寸。横扫过去，十几个靶，其上箭镞密密簇簇，少有正中靶心。

李纤凝回宅用了饭，饭后拿起弓箭去了演武场，走之前吩咐素馨，叫她去廨宇告诉仇璋一声，得空了来演武场找她。

窗红蕉不知人愁，开得拥挤闹，叫雨濯过，更增艳。李纤凝掐一朵，两指缓慢搓红，得不成形状了，抛掷窗上。

素馨来撞见大呼小叫，“六盅全吃了？放了一夜吃坏肚怎么办？早知不放在屋里了，寻思着你闻梨香，拿来熏屋也好，胜过白白扔掉，连盅盖也给去了，这得落去多少灰尘，小当真不拿自己的当回事儿！”

李纤凝嘴角糖渍，无赖似的倒在地毯上，“人家渴嘛。”

李纤凝经过他们旁，“还有闲心散步，不用应卯是不是？”

仇璋微微一笑，放弓箭，“叫我过来什么事？”

天昏昏渺渺，尚于朦胧之间，尽坊门已开，街上却不见几个行人，李纤凝乐得清净，一气跑到常乐坊，从常乐坊回到宣坊时，正值卯时。两个小衙役不不慢走在前面，胁肩谄笑，一儿不见着急。

解小菲今天值夜，回衙后直接扎班房。李纤凝绕去廨宇，远远的看见县丞房的门锁了，不说失落是假的，心想仇璋也不等她一等。她两天没见到他了，心里格外的想，何况还有一肚话想同他说。

计较妥当，时辰已近酉，双方各自回衙，李纤凝忽想起一事，询问魏斯年，“坊间有言，称当年秋言因为张豫的事叫贵衙衙役占了便宜，未知真伪？”

“没见过拿糖解渴的。”素馨往起拽她，“小要睡回床上睡去，才吃了六盅冷梨，又往地上躺，不想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