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(2/3)

“丢了？”李纤凝不料会是这么可笑的理由。

“幽兰坊？”李纤凝对着名字摸不着脑，仇璋小声提醒她，“幽兰坊是平康坊里的歌舞伎坊。”

熟悉的“日间在兹”章，大小形制均跟仇璋描摹来的那枚差不多，心狂。

李纤凝了然。

李纤凝冷笑，“很了解嘛！”

李纤凝明白过来陈公亮这是责怪她不识礼数，态度缓和来，款款：“小女李纤凝，家父是万年县县令。”

李纤凝仇璋只得始末。

品鉴的几人意见分歧，有人认为是庸作，也有人和孔正字持一样意见，认为此画不同凡响，富有收藏价值。仇璋过来之前，他们正为此激辩不休。

但也不一定丢在幽兰坊，为免来回折腾，李纤凝问清了那天陈公亮的所有行程。接着又问此印鉴都盖在过哪些书画作品上，陈公亮被问的有几分恼，说他哪里记得！借要用晚饭，了逐客令。

“丢在哪里了？什么时候丢的？”

李纤凝问的急了些，陈公亮抬瞭她，“小娘贵姓？令尊哪里就？”

文士中间有位仇婴的同僚，姓孔，担任正字，据孔正字介绍，这几幅是他新从扬州来的画商手中购得，有名家真迹，也有扬州当地新发迹的年轻画师的新作，他瞧那画落笔不凡，假以时日，必能成为名家名作，故而一买，趁着这次机会，拿来给诸位同好品鉴。

孔正字说不提这个还好，一提这个他就来气，这副山画是王诘的真迹，他于多日前购得，喜得呼朋引伴来家中品鉴，谁知他朋友里有这么个人，或遇名家字画总喜在上面留自己的印鉴，他本是妨着他的，千防万防没妨住，给他瞅准机会，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盖了这枚印章。

得知自己的印鉴现在凶杀现场，陈公亮并不如何张，也没有惊讶，只是淡淡：“那枚印鉴丢了有几天了。”

“世叔，请恕侄女一时急，事关人命案，虎不得，请世叔仔细回忆，印鉴究竟是何时丢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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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璋表同，不忘询问此友姓名。

陈公亮未在宅中，仇李二人等到日暮时分方与他会上面。

“幽

更可气的是，急之掏错了印鉴，误把压角章盖在了名号章的位置，惹得孔大人痛心疾首，“这不是往人脸上贴药膏么？还贴错了位置！”

“哦，原来是孟贞的女儿。算起来，你得叫我一声叔叔。”

从陈宅来，暮苍苍，疏楼间漏几缕斜晖。

私人印鉴现在案发现场，尽不是实，终究透着嫌疑。李纤凝原打算诈他一诈，官场上浸多年的泥鳅岂是她随便糊的？不此行目的，陈公亮绝不开，急了他还要送客。

她虽不常参与这集会，人世故还是懂的，当默默立于一侧，给仇璋周旋。

仇璋知李纤凝的脾气，当办的事立得办，一刻拖延不得，没得到线索还好，一旦得到线索哪里还有闲心游园，打听了住址，当即同她赶往陈宅。

“是啊，丢了。”

陈公亮捋须回忆，“有五天了，从幽兰坊回来就没见着过。”

“那个王八叫陈公亮！”孔正字甩这么一句话。

仇璋也附和拜托。

“什么？”

仇璋趁机指着落款面那枚“日间在兹”的印章问，“这枚闲章是谁的印鉴？怎么盖在了这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