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节(2/2)

“孔通判另有见解？”李纤凝问。

三个时辰以后是酉时，酉，谜底果然简单。

“既然需要我破解，当然得尝一尝。话说回来，酒里有毒吗？”李纤凝抹去嘴边酒渍。

“需试你一试。”

狱卒不敢怠慢，锁了牢门。

王狱丞来，躬向福王、孔通判见礼。

福王缓将檀珠捻了一圈，忽：“来人，上锁。”

仇少尹不料李纤凝会提这要求，看向福王。

“拿瓶来讲，上面刻有一只。卢主薄认为此暗喻窗，窗对雁塔，安还有哪个雁塔，必是大慈恩寺的雁塔，陈都尉已经领了一队人过去了。”

福王目光落在酒瓶上，“这是陆槐送来的酒，其中必隐藏着某讯息，我需要你破解来。”

“哟，夫人，这可折煞小人的，小人喝的是市井上浮着绿蚁的劣酒，好酒是半滴没尝过，怎么能说懂酒。”

仇少尹没有多余的功夫思考，陆槐有动静了。

“尝的来，市面上常见的阿婆清。”王狱丞放酒瓶。

福王哪里耐烦这事，招来孔通判细述前因后果，连陆槐的世背景，当年所犯之案也一并说与李纤凝听了。

“这么简单？”

仇少尹不解。

“那好，您即刻派人去虾蟆陵，也不用挨家挨，捡空置房舍搜起。一间也别放过。”

李纤凝：“陆槐货郎，他不会设置晦涩的谜题，就这么简单。不过您动作得快了，还剩不到三个时辰。”

一瓶酒被摆到李纤凝面前。酱窄细陶瓶，五六寸，瓶上刻着一只大公。

“取决于你的推断。”

福王冷旁观，才疏学浅成这样，他真的能指望上她吗？

仇少尹一想还真是，接接连连了这么多事，只有仇璋过来拜托他平时照看照看李纤凝，其他再没什么。仇侍中照样上朝，没开向皇帝求一句。若说仇侍中格如此，李家、罗家何以也这般淡定。亲闺女、亲侄女陷在大牢，有可能摊上杀大罪，竟然一儿不急，集静默，这是为何？

“同僚们一致认为关窍在瓶上，抑或‘酒’字上。”

“阿婆清产自虾蟆陵。”

李纤凝说：“从狱卒听来的消息残缺不全，不乏讹误，有劳福王给我讲讲陆槐的况，越详细越好。”

李纤凝思索须臾，恍然之状。

福王震惊，“夫人太轻率了，焉知酒中没毒？”

“如何试？”

恨的仇少尹牙。

王狱丞见福王没说什么，小抿了一。

“说来听听。”李纤凝撑起。

“等等，怎么就雁塔了，我知窗是书斋，怎么就和雁塔对上了？”

“涉县务，手刑狱，这罪状说大也大，说不值一提，也不值一提，就看往哪个方向渲染。我帮王爷抓到天仙，王爷在圣人面前帮我言开脱，王爷意如何？”

“你上次的提议本王考虑过了。答应你未为不可。”

“王狱丞，你懂酒，尝尝这是什么酒。”

李纤凝仍是一脸困惑。急的孔通判直脚，“窗对雁塔，秋榜对闱！”

福王一顿无语，“拿飞禽试过了，无毒。”饶是无毒，也无人敢尝，只有李纤凝这般大胆。

“是吗？”李纤凝拿起酒喝了一。

李纤凝也不气馁，央求仇少尹：“八叔，我不吃牢里的饭，送些吃来，也算你疼侄媳妇了。”

“有条件？”

“为什么是虾蟆陵？”

李纤凝直起，平视福王，“殿，易的话作数？”

李纤凝看到王狱丞的影，招手唤他，“王狱丞，来来来。”

“仇家、李家、罗家。”

“不闻雁塔题名之典？”

“这也不是好酒，你尝尝看。”李纤凝把酒瓶递过去。

福王对面正襟危坐。

“尝的来什么酒吗？”

福王还未说话，孔通判先问了，“有这个必要吗？”

李纤凝盯着面前的大公疑然问：“殿请我喝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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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听毕，转了转酒瓶说：“我对酒一窍不通，能找个懂酒的人来品品吗？”

福王忽然说：“全没动静。”

若事先知是凶手送来的酒，估摸王狱丞打死也不会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