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节(2/3)

祝今夏锐地捕捉到了话尾那绪转变，不着痕迹抬打量，时序神浅淡如常。可他越是寻常，她越沉重，心像被盐汽浸泡过，酸涩的气泡纷纷上涌。

也许没机会了。

大山之中，白天人都很少，一旦夜更是荒山野岭，人烟罕至。

上班时，所有人都行匆匆，很少在街上看见悠闲散步的人。

大学城是不夜城，灯火明，越是夜越闹。

他们没校园，沿着校外步行街往她住的小区方向走。

城班后，小摊贩们如雨后笋般冒来，川渝地区小吃多，从烘糕到泡凤爪，从狼牙土豆到甜面，更别提声名远扬的钵钵、炸串串等。

“也有能吃的，地科院附近有几家不错的馆，以前和大家聚餐常去，有机会……”时序不经意说起，却停在这里，未的话化作一声短促的笑，不再往说。

更别提首都的规范化理，小摊贩们很难大规模聚在一起，汇成这样声势浩大的不夜城。

空气中充斥着的香气。

一瞬间，那若有似无的烦恼就被冲淡了，他忍不住笑起来。

说她丑？说她聒噪？

笑声来。

祝今夏会意，说共能力有什么用，起不到实际作用，帮不上半忙。

这话他那晚也说过，祝今夏记得，今日才得空追问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他说：“祝今夏，你真是属青蛙的吧？”

——

“一定有机会的。”

祝今夏居住的小区就在绵大学附近，经过大学城时，她特意指给时序看，这是她生活多年的地方，从大学到研究生，从博士生到最后成为此地任教的老师。

这人间烟火与山里截然不同，对时序来说稍显陌生。

工作卷，以至于超额完成规定工时后，几乎没有人愿意在班后再费力与朋友小聚，能躺平就躺平了。

她憋了半天，却只憋一句笨拙又用力的安，心更沉重了。亏她还是学文学的，又在山里教语文，怎么词汇量如此匮乏。

车很快抵达，上车前，时序似笑非笑看着她，说了五个字：“温煮青蛙。”

emo的气息旁逸斜，时序侧看她，女人的脸上有可见的懊恼，他看懂了她的意图，像极了小孩没考好又不得不和家差的模样。

时序想起什么，说了个笑话：“刚去北京念书时，同宿舍有个土生土的北京人，大家问他有什么好吃的可以推荐，他着一地的京片，说来了北京，怎么能不吃沙臭豆腐，天津狗不理包，重庆老火锅，和武汉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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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穿行的是清一的大学生们，年轻人的面庞上充斥着无忧无虑，仿佛世界就在脚，梦想近在前。

“传说中的荒漠？”

看她兴致介绍，时序忽然开：“去走走？”

吃饭是争分夺秒的，哪怕与人约饭，也多是谈事。

祝今夏问他：“你不是在北京也生活了好些年吗？大城市不都一个样？”

“表面上看着差不多，但实际不一样。北京节奏太快，没有天府之国这慢悠悠的养老节奏。”

祝今夏很给面地笑了声。

“祝今夏，有没有人夸过你，你的共力真的很？”